”
“放你媽個屁!”李胖子反手一掌,直接呼在我的臉上。我沒站穩,手一鬆,小籠包也散落在地上。
我很痛,心痛!!
“你他媽放屁也不打個草稿?說說,員工守則上怎麼說的?”
操!你家放屁打草稿啊,計算角度和力度?如果意識能產生殺傷力的話,李胖子早就被我大卸八塊了。
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包廂裡的員工不到時間不得外出。”
“知道你還給我跑?”李胖子反手就又是一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大哥,您能別兩次都打一面兒成不。這回必然是破相了。
“下回不敢了。”我裝出一副低眉順目的奴才德行。
“還下回呢?我可不敢留你這個祖宗了。你當真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肖爺的人?”
好像嗨的時候聽到了肖老大什麼,不過都嗨了,誰能記得住啊。
“到劉會計那把這月的抽成結一下,你就愛哪去哪去吧。我怕下回再有誰為你爭風吃醋,就沒砸場子那麼簡單了。”
就在我恨不得抱著李胖子大腿裝棄婦時。老闆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人一腳床開。我眯著眼睛仔細一看,媽呀,肖爺駕到了。
李胖子上半輩子絕對是變臉出身的,看見堂堂的肖爺降臨了,趕緊笑著,臉擠得跟包子褶似的,“肖爺,肖爺,今兒您怎麼賞光了。也不先打個電話通知一下。我們好準備準備。”
真是孫子什麼樣,他就什麼樣。
肖德的眼睛在辦公室裡飄啊飄啊,我的小身板板兒就閃啊閃啊,最後還是在明顯比我瘦很多的發財樹後面被逮到了。
“我是為他來的。”肖爺指著藏匿在觀葉植物背後的我。
李胖子一把將我拽了出來,丟在肖爺面前,“這小子不懂規矩,還請肖爺大人不計小人過”。緊接著就一腳揣在我小腿上,“快跟肖爺陪不是!”
“呀……”這一腳真是力大無窮,踹的我趔趄了大半天才站穩,“肖肖肖……肖爺,我錯了。”
“我不是來討說法的,我是來賠不是的。”他招呼那幾個砸場子的手下過來。“跟李老闆陪不是。”
那幾個人雖然哭喪著臉,還是跟李胖子道了歉。等我仔細瞅了瞅,才發現這幾個人的左手都纏著紗布,紗布上還有零星的血跡。
媽媽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剁手指?我頓時不寒而慄。
肖德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支票,笑著交到李胖子手上,“我手下兄弟沒規矩,給李老闆添了不少麻煩,這裡是一些補償。”
李胖子湊過去一看,笑得眼睛都不見了,“肖爺太客氣了,用不了……用不了這麼多。”
“如果用不了,剩下的就當我點錢川的鐘吧。”說完,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摟著我的肩膀,朝四樓的VIP包廂走去。
這是我四年以來第三次來進VIP包廂,就是前兩次,也都是跟著肖爺才能進來的。
肖德拿起一根菸,我就馬上給他點火。
肖德拿起酒杯,我就立馬衝過去倒酒。
就差沒捶腿揉肩放洗澡水了。
要多孫子有多孫子。
“你沒事吧?”他伸出手,摸了摸我腫得發燙的右臉。
疼,真他媽疼。李胖子真沒人xing。老子給他賺了那麼多錢,說打就打毫不留情。
我強忍著罵孃的衝動,笑著說,“沒事兒沒事兒,皮糙肉厚沒那麼金貴。”
“跟我混吧!”他拿著裝滿冰塊的杯子,在我的臉上輕輕滾過。說不出的舒服。
如果老子喜歡男人,就一定跟你混。可是我終究喜歡的還是大胸脯的女人。對我來說,跟無數個人做和跟一個人無數次的做,根本沒有任何區別,都是毫無快感所言的。在DEEP做,有一天,我還能滾回鄉下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跟他混,我這一輩子就奉獻給兔爺兒的偉大事業了。
“我討厭混黑bang,就像我討厭出來賣一樣。”我對他說了,義無反顧的。
“是麼?”他將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眼睛裡是藏不住的失落。
我看著他黝黑的面板,強壯的手背,薄唇鳳眼,短到極致卻透露著豐富男人味的圓寸。忽然覺得,如果能和這種男人在一起,不管是同志,還是女人。都應該蠻有安全感的吧。
有那麼一瞬間,我因為不喜歡男人而稍稍有點兒失落。就一點兒,真的。
很慶幸,李胖子沒有把我轟出DEEP,我回到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