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獸一樣,帶著一股原始的瘋狂,迎面撲來!
徐景軒心中微微嘆氣,他竟沒有再乘勝追擊,而是面對著他們向後退,打算離開這裡去救走池兒。
剛退了兩步,卻看到那個鬼仰天長笑,瑩瑩如同閃著鬼火一樣的眸子盯住了徐景軒,一個字一個字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似的:“誰允許你走了?”
徐景軒看他一眼,卻沒有理會。
他心中卻也是極為惱怒,這個鬼真是瘋子,他現在算是放他們一馬,要不是為了趕時間去救池兒,加上同樣都是頂級殺手,看他們此時的境況被激起了一點兔死狐悲之意,他根本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沒想到自己好心被當作驢肝肺,這個鬼竟然還要糾纏不清,毫不領情!
可是,下一秒鐘,他的腳步頓住了,臉上終於遍佈起一層殺氣!
那個鬼竟然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型遙控器一樣的東西,那東西大概只有火柴盒大小,看起來毫不起眼,但鬼將它捏在手裡,就好像捏住了仇人的七寸一樣得意非常。
“有本事你走啊,只要你再退一步,我馬上按下去!想不想知道……這個遙控是控制什麼用的?”
鬼如同瘋子一樣歇斯底里的笑著,然後牽動了腹部的傷勢,痛的臉色泛白,嘴角掛了一條血絲出來,他卻毫不在乎的抬手抹掉,看向徐景軒的眼神說不出的得意和刻毒。
徐景軒定住腳步,他看了鬼兩眼,慢悠悠的開口說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公平?原來不止有定時器控制,竟然還有遙控……既然這樣,還假惺惺的說什麼打敗你們就能救走池兒……你一開始就打著同歸於盡的主意吧?”
那語調雖然慢,卻似乎帶著萬鈞的壓力,這無疑表示著這位殺手之王,已經被徹底的挑起了怒火!
如同老貓一樣將爪下的老鼠玩弄於鼓掌之間,如果這算是鬼冢兄弟的惡趣味,他們還真不愧有瘋子之名。
鬼輕笑著搖搖頭,將手上的遙控器放到地面上,然後向後方輕輕一滑,那個小巧的遙控器就貼著地面向後滑去,轉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看到徐景軒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鬼捂著自己的傷口站起身來,撕下自己的上衣下襬,咬著牙將那處傷口死死纏上,一邊笑著說道:“我只不過想讓你知道,我們還沒有徹底的敗了,所以在這之前,你敢走的話……”
布條碰到了傷口,鬼輕嘶著咬牙繫緊,臉上的肌肉都在痛得抽搐,他卻好像是從中得到了一種另類的快感,那深棕色的眸子更加明亮起來。
一邊掏出一管針劑,快速的注射進自己的體內,一邊接著跟徐景軒說道:“你敢走的話,我現在已經將那遙控丟掉了,你要不要賭一賭,看看是你先將人弄出去,還是我先把那遙控找出來?”
徐景軒低頭看錶,現在距離他們打起來,已經快要半個小時了,換句話說,距離定時炸彈爆炸也只有十幾分鍾而已。
他的眼中泛現出一道凌厲的殺機,既然這兩個瘋子那麼想死,那他就成全他們!
冢低頭用左手捏緊了三稜軍刺,垂下來的頭髮遮住眼眸,讓人無法看清裡面蘊含著什麼。
鬼也站直了身子,他剛剛注射的應該是興奮劑之類的東西,包紮好傷口之後,他的眼球都有點**,但短時間內卻好像沒有受傷一樣了。
這次三個人都打出來了真火,徐景軒在趕時間救人,而鬼冢兄弟也不再純粹的拖延,而是同時好像拼命一樣,完全是不要命一樣的打法!
一時間刀光劍影,三人糾纏成一團,不時有血光濺起,三人卻好像都失去了痛覺一樣。
如此兩分鐘之後,關著池兒的方向傳出了幾聲輕微的響聲。
徐景軒打鬥之中側耳傾聽,慢慢的,一顆心卻是完全落到了實處,輕輕撥出一口氣,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巔峰,真正的心無旁騖的巔峰!
不管是因為什麼,那幫人把池兒救出去了……
徐景軒如此全身心投入,鬼冢兄弟立刻感覺到壓力驟增,面前的敵人好像長出了三頭六臂一樣,反應靈敏到不像人類,再隱蔽的偷襲也會無功而返,而他手中那柄漆黑的軟劍,也如同鬼魅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往往在最不可能的角度突然探出來,在鬼冢兄弟身上劃出一道血痕。
但鬼冢兄弟卻好像是將自己催眠了一樣,那種悍不畏死的神情,就好像面對著的是自己的生死仇人,不是你死即是我亡,竟是毫不退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就像是死神的腳步,一聲一聲的走近,近到他們都能看得到那身黑色的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