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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說呢,果然兒子像娘,他娘就是個窯子裡的貨,他也是一路的。俗話說得好,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不能不防。」

張副官聽他這樣說了,很自然地附和道:「司令說的是。像昨日的事,明明司令已經下令,無憑無據的,不許再糾纏海關,免得把警察廳也得罪了,他就敢逆著來。如果他這樣硬著幹,是為著軍長急昏了頭,或是和海關那些私怨,那也就罷了。我就擔心……」

說到這裡,把話收住。

拿眼睛瞟了瞟展司令。

展司令說:「嘿!你對著本司令,怎麼也說半截話?」

張副官說:「他是軍長的副官,軍長對他是信任有加的。下頭的話,我倒真的不敢亂講。」

展司令說:「你只管講。我看一看,是不是和我心裡想的一般。你要不講,我看你這孬樣子,也不配當我的副官了。」

張副官只好看看左右,湊近了些,低聲說:「他剛一從海關裡出來,我們這一頭立即就被搶了。那些劫匪哪裡來的訊息?路線和貨物,都一清二楚似的。再來,這個節骨眼上,他故意拿著軍長暈倒前的一句話,這句話又只有他一個人聽到,非要去挑釁海關,存心添亂,這又為著什麼?大概他是要做出一心為軍長報仇的悲切的樣子,倒露出一絲形跡了。」

說罷,他不安地加了一句,「這是因著司令的命令,我才把這些心裡的想頭實說。對著別人,我絕不講一個字。這種事又沒有憑據,萬一猜錯了,我倒是把宣副官得罪到死地了。」

展司令拍著大腿道:「你就該實說,這點膽量也沒有,我就真瞧不起你。其實我心裡,正有這樣的大疑問,換了別個,擔著這樣的嫌疑,我就一槍打死了。可這隻小王八,還得著你們軍長的歡心,我趁著他這樣重傷,把他給崩了,卻是我這個叔叔做得不地道。暫且留著他罷了。」

張副官說:「司令想得很周到。這是打老鼠也忌著花瓶兒的事,一個副官值什麼,是要為軍長,多想一想。」

展司令樂道:「你這老鼠花瓶的話,說得不賴。張副官,既然這樣商議了,這小子的動靜,你就給我監視起來吧。」

他邊說著,邊伸出手,朝著張副官的肩膀,重重拍了拍,以表示鼓勁。

接著,便帶著幾分兇狠的意思,難聽地笑了起來。

◇ ◆ ◇

這一日白雪嵐照常是要辦公的,虧他身子骨真是很壯,帶著槍傷,穿上整整齊齊的西裝,走得流星行大步,竟比常人還顯得精神爽利,兼之因為有了夜裡愛人的滋潤,滿臉春風,見誰都風度翩翩的微笑。

去到辦公的地方,總理府那邊的新公文已經到了。

並沒有什麼可新鮮的,不過老式樣,先說了幾句國家大義,後面便是指明要海關總署,會同警察廳辦案。

周廳長那邊,也接到了同樣的公文,當即打個電話來,再次表示熱忱歡迎,要彼此攜手共度難關云云。

白雪嵐心裡好笑,這可是真正的賊喊抓賊了,更妙的是,自己還能漂漂亮亮的,為堂兄掙上一份臉面。

他內裡趣意橫生,面上卻做出積極嚴肅的模樣,親自坐著林肯轎車,到警察廳裡和周廳長密密商議了足有兩個多鐘頭,討論出一套抓捕劫匪的方案來,當著警察廳一干官員的面,大方建議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樣的大案子,是不能吝嗇錢的。這一方面,無需警察廳花費,兄弟現管著海關總署,就從海關裡拿出一筆錢來,做一個懸賞。若有舉報劫匪的下落,或者是提供被劫貨物線索的也好,都能得一筆賞錢。把這個廣播出去,估計多少也會得到些訊息。」

周廳長喜道:「這真是感激不盡。若能抓到人,真是白總長的功勞。」

白雪嵐笑道:「周兄客氣了,我也就只能幫這麼一點小忙。」

會後,遵照諾言,真的簽了一張大面額的支票,送到警察廳裡來。

媒體對於這次的劫案,也是極為關注,一得了懸賞的訊息,那是頂好的新聞材料,紛紛刊登在頭版上。

如此一來,城裡街頭巷尾,都討論紛紛,說著這案子的劫匪恐怕難逃。

果然不到兩天,就得了好幾個訊息。

警察廳不敢怠慢,按著線索一一去查,竟有一個是確有其事。

周廳長這邊正急著交差,得著一些痕跡,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即集中了力量追查,順藤摸瓜,好一番搜查緝捕,鬧得風風火火。

最後在城外一個廢舊的小礦場裡和劫匪開了一通火,雖沒有抓到活口,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