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竭力地忍耐著。
任這人玩弄自己身上的每一處,在上面肆無忌憚地點火,燒得每一寸都在快樂地疼痛。
幾乎忍耐得快暈死在這快樂的疼痛裡時,白雪嵐才握著他的膝蓋,把他的腿分開。
宣懷風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放,斷斷續續地問:「你……你還……還把那些女人弄回家嗎?」
蒙在眼睛的黑布上,出現了兩點隱隱的溼跡。
白雪嵐心裡一痛,柔聲說:「不了,再也不了。」
緩緩把自己埋進去。
宣懷風發出細細的尖叫,身體一下子被白雪嵐充滿了,內臟受著外來物的壓迫,那樣的疼,他卻差點一下子到達頂峰。
感覺都集中在那個被白雪嵐佔據的地方。
這一刻。
這一刻……
他不知道,是白雪嵐吃了自己。
還是自己……吃了白雪嵐……
白雪嵐一邊親他,一邊頻頻動著,說:「懷風,你真熱。」
你也很熱。
白雪嵐,你也很熱……
腦子和身體一樣,都融化了,是三月的冰,化作一潭春水。足以把每一個落入愛河的傻瓜溺死。
或許,我們彼此,終要把彼此給溺死才罷。
或許,我吃了你,你也吃了我,連皮帶骨,一點不剩。
才是個了結。
白雪嵐在身體裡時輕時重地抽動,宣懷風看不見一絲光,滿滿的,都是感覺。
既然沒有光,也不必害羞了。
他就大著膽子,淺淺地呻吟著。
就大著膽子,抱住白雪嵐不放。
牢牢的,抱住。
抱緊。
讓身體貼得再緊一點。
讓那裡,進得更深一點。
空氣中,全是白雪嵐特有的味道,粗獷,迷人。
肌膚上,全是白雪嵐的印跡,觸感。
被這個男人擁有,原來能這樣快樂。
白雪嵐……白雪嵐……
宣懷風承受著肉體上的鞭打,在心底迷亂地喊著。
彷彿可以聽見他內心的呼喚,白雪嵐咬著他紅潤的唇,霸氣橫生,一手託著他的臀,一手扶著他的腰,緩慢而沉重地頂送。
什麼東西滴到身上,宣懷風覺得面板上猛地一燙。
從身上的男人面板上滑下的熱汗,正淌在自己身上。
只是小小的汗而已,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力量?
怎麼會,如此有感覺?
一滴。
無聲的,又一滴。
每一滴,都把宣懷風燙得渾身一緊,兩人相連線的部位深深一縮,惹得連白雪嵐都發出粗喘的悶聲,「你這!嗯!要命的小東西!」
原來矇住了眼睛,連白雪嵐的聲音都性感得令人心悸。
宣懷風腦子裡轟燃一炸。
潰不成軍,一瀉千里。
白雪嵐的熱情和體力還是一如既往,才出來沒多久,又精神地進去了,連連頂著,頂得宣懷風哽咽般的求饒,「慢點,慢一點……」
白雪嵐舔著他的胸膛,甜膩地應著,「好,我慢一點。」
稍稍慢下來。
不一會,又情不自禁地快了。
令人難以承受的律動,激烈摩擦的熱,讓宣懷風渾身熾熱,意亂情迷。
蹙眉呻吟著,連斷斷續續的「慢點」,都說不出來了。
腰被做到又酸又痛,白雪嵐的慾望卻似乎永無盡頭。
宣懷風偶爾睜開眼,看見搖晃的華麗天花板,才朦朦朧朧地意識到矇住眼睛的黑布條不知什麼時候被解開了。
情潮洶湧,難以遏制。
他被愛意和痠痛抽打著,不知道是否應該反抗壓在他身上的這個人的不知節制。
大概反抗也是徒勞。
還沒緩過氣來,下一場又開始了。
白雪嵐在床上做了許多回,把手軟腳軟的宣懷風抱到浴室,熱水的霧氣氤氳起來,他彷彿忍耐了很久似的,忍不住又把心愛的害羞的愛人按在牆上,熱切地抽插。
大概自己是不知節制的。
可他太餓了,太餓了。
冷戰的這些天不但斷了他的糧,還奪了他的魂,他有一半的魂被宣懷風帶走了。
這寶貝身上,有他白雪嵐的魂。
逼得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要他,在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