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我剛一看鏡子還以為誰給上面貼了張熊貓圖!”
“那你再看我的。”
“哇!我還納悶你咋一直戴個墨鏡呢!”
“唉,休息不好就這樣,我這人哪,一被鬧醒就再也睡不著,痛苦!”
“唉……彼此彼此啊……”
劉永睿邊寫班級日誌邊插話:“我更慘,今天去黨總支王老太跟我說著說著我兩眼就合一塊兒了,結果捱了批,說我不尊敬師長。我要是睡夠了我能這樣嘛,我冤不冤啊我……”
另外兩個異口同聲:“冤!真冤!”
邵奕偉冷眼望著這三個活寶,可憐,他們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表演根本就是白搭。葉淮這個人,講得好聽一點叫不問世事,直白地說那就是超級沒眼色,就像現在,人家正坐在桌子邊安詳地吃著小蛋糕。
到了晚上,邵奕偉只好親自出馬:“葉淮,給手機設鬧呢?”
葉淮在05:00下按下確認:“嗯。”
“別調了,我明天五點叫你。”
“不用不用,定鬧方便。”說完鑽進被窩裡又開始倒騰去了。
邵奕偉無奈地撇撇嘴,這還是個屬驢的主兒。
第二天當葉淮的鬧鐘發出第一聲小振,邵奕偉便一個鯉魚打挺翻起來,火速地躥到葉淮床上用超強手動檔兩下搖醒他:“關手機!”
葉淮懵懵懂懂地探出一隻手。
“枕頭底下。”
葉淮把手伸進去摸出來,關掉。
邵奕偉探頭去看,下面三個還睡得死死。長出一口氣,準備下床,又嫌爬上爬下太麻煩,乾脆一縱身躍了過去。
葉淮還處於半清醒,盯著邵奕偉遠去的矯健身姿,腦海中冒出周星星電影裡的一個詞:天外飛仙?
晚上睡覺時邵奕偉收到簡訊:葉淮:“你明天早上幾點起床”。
嗡~~~~~~:“我五點叫你。”
嗡~~~嗡~~~:“那我就不定鬧了你可一定要記得呀”。
嗡~~~~~~:“沒問題@@。”
9 跳拉丁舞的紈絝子弟
位於中心廣場的feeling;是一間真正的同志酒吧。
邵奕偉站在二百米開外的地方望著那兒的霓虹燈招牌,突然有點感慨。
一年前何徽笑著跟他說這兒時,自己還曾橫眉怒對地警告他不許進去,想不到,這麼快自己就來了。
並且是,一個人。
世事無常啊。
微微搖頭嗟嘆著向它走去,心裡其實是有一絲興奮+緊張的,或許若干年後寫回憶錄……《一位年輕人如何走向墮落》,這個場景就是開頭。
深吸一口氣,他推開feeling的大門。
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萬劫不復,除了都是男人,這裡和其它的酒吧沒有什麼不同。只有門邊的幾個人回頭看了他一眼。
既來之則安之,他大大方方地去找了張桌子坐下。
有一部分人成雙成對,另外一部分相對飢渴。邵奕偉看了一圈,一個也沒看好。
他的目光轉到門邊,門正好又被推開,一個很標緻的小青年走了進來,滿臉跋扈的神色,燈光把他的眼睛映出點亮盈盈的光彩。
小青年正好向這邊看,所以,很不幸的,他們對上了。
邵奕偉連忙扭頭,這個可不是他中意的型別。但此刻阻止悲劇發生為時已晚,小青年向他走來,後面還跟著三四個。
小青年毫不客氣地在他旁邊坐下:“新來的?”
看來哪裡都有霸道的,邵奕偉只好對他笑一下:“是啊。”
笑容的魅力還是明顯的,小青年頓了一下,又問:“沒走錯吧?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語氣已是緩和了幾分。
邵奕偉挺曖昧地衝他擠一下眼:“這不正準備好好物色物色呢。”
“是嘛,”小青年打量他,“我怎麼看著你不太像。”
“呵!哥這我可當你是誇我了,我就指著這張臉騙人呢。”
小青年終於笑了起來,“嘿!”仰頭對著站在他周圍的人:“這人挺有意思。”又指揮著:“那個誰,去給我要包瓜子,對了,順便給這個弟弟來杯喝的。”
他對邵奕偉說:“弟弟,你……”
邵奕偉皺眉:“咱換個叫法吧,這麼叫我咯硬。”
“行,那你說!”
“我叫邵奕偉,哥你看著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