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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氣。那話中傷了屋裡的三個至關重要的中年女人,她必須有所動作,起碼要讓她們覺得自己是公正的,對待自己的兒子也不例外。她不想那些心懷叵測的人再說她教子無方,以至於對長輩們如此的放肆。

她衝著大廳外吼道:“福貴!去給我那根棍子。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什麼是家教!”

見艾雅倫猶如猛獸似的發狂,眾人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唯獨只要王雨燕,彷彿是坐在茶館聽戲一樣的悠然自得。這正是她一直期待著要看的戲碼,終於在她的計謀中上演了。

去找棍子的家丁半天不見人影,艾雅倫氣得滿臉漲紅:“人死了嗎?”

話音剛落,福貴躡手躡腳地跨進大廳的門檻,手裡藏著一根三尺長的木棒背在身後。

艾雅倫等不及地上去奪過他手裡的木棍,剛要揮棒,孫霖海立刻上前抓住她手臂,阻攔道:“好了,太太。少爺不是……”

她冰冷地說:“你鬆開。他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人沒有分寸的縱容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無法無天,肆意妄為。這坐的哪個不是他的長輩。今天他能說出這麼混賬的話,明天不定還會怎麼對我們。”

柏瑞一句話也不敢說,他腦子裡只在想關於四安結婚的事,他心亂如麻,就算母親讓他皮肉受苦也及不上心裡的焦灼和困惑。

看著眼前和海叔僵持不下的母親,雪英第一次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親情之間的戰爭。她自認為了解柏瑞生氣的原因,因為她也不喜歡那三個女人成天琢磨那些破事兒。所以,她必須為弟弟求這個情,她同時跪地,說:“媽,您彆氣了。我替柏瑞跟你和大娘她們賠不是吧。”

艾雅倫說:“你站一邊去,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雪英看自己見義勇為無效,只能求弟弟服軟。她小聲對柏瑞說:“你想幹什麼?還不快跟大娘她們道歉。你這麼犟下去,只有吃虧的份兒。”

柏瑞想了想,道不道歉對於他來說不重要,不過就是一句話。

讓他不能釋懷的是,她們像一群土匪一樣把四安從他手裡搶走,還樂不可支地跟他說這是喜事。

他在四安的這個事情上畢竟沒有一個堂堂正正的立場。他內心矛盾自己到底要不要捅破所有的秘密。可是怎麼說呢?說自己和四安是情人,戀人,做過愛的人?

他試圖想尋找一個聽起來不那麼刺耳的說法,這樣好讓他們覺得這事兒不那麼十惡不赦。

可任憑他鼓足了勇氣,終究沒能說出口。

經過了時間的緩衝周圍的人也不再袖手旁觀,大家紛紛上前勸說。好歹這頓打是給躲過去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柏瑞當即被下令關進了沈家的祠堂,面對著眾位祖宗的牌位思過,一跪到底,當家人不發話不得離開祠堂半步。

第七章。漩渦10

晚飯後,翠娥偷偷跑去了北院告訴四安,柏瑞被關進了祠堂,太太不說放人誰也不敢放。

說完這話小姑娘一溜煙地跑開了,剩下四安一個人在房裡來回疾走,思緒亂成一片。

他很惶恐。

翠娥告知的內容有限,他不禁去猜想柏瑞是否已經把他倆的秘密公之於眾,因此才被太太關起來的。

另一方面自己也隨時有可能被傳喚。

四安不敢再往下想。此刻門外隨便一點動靜都會讓他神經立刻緊繃起來。同時更讓他揪心的則是柏瑞此時的情況,還有那如同懸崖一般逐步迫近的婚姻。

他想盡量把情勢看得簡單一些,太太知道他們的事沒什麼大不了;跟那個小姑娘結婚也沒什麼大不了,咬咬牙就過去了。可他怎麼可能睡得著呢,那個關乎他全部情感歸屬的人此時正在接受這個大家庭給予的懲罰。

後半夜,四安鬼鬼祟祟地穿過一個個迴廊和門廳,走過一條條蜿蜒的小巷來到了大院深處的沈家祠堂外面。

門沒上鎖,大大敞著,最裡面是一排先祖的靈位。

四安站在門口,看著柏瑞弓著身子盤坐在靈位架子前,不住地打著瞌睡。

他靜思片刻,輕輕地洩了一口氣,抬腳跨過不高的門檻進去。

廳裡沒有燈光,暗得很恐怖,腳步踏著那大理石地磚上,就算很輕也能聽到那聲音。

柏瑞抖了一下肩,驚醒了。他朦朦朧朧地出聲, “誰。”

四安落坐到他身旁,聲音低沉道:“是我。”

柏瑞長長撥出一氣,說:“唉,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哪個老祖宗出來跟我打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