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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名字。他一時忘形了,兩腳踏進了水裡,雙眼望著那河流的遠方他想喊,可是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了。

孫霖海帶著一行人隨後趕來,紛紛下水逮人。柏瑞回身對孫霖海怒斥道:“你們為什麼……”話沒說完,眼前一黑耳朵裡嗡的一聲栽倒在了水裡。

把柏瑞帶回家後情況急轉直下,孫霖海見狀不妙,便連夜把人送往成都的醫院。

第八章。逆水15

雪英看著柏瑞被送走,立即跑到母親艾雅倫面前,怒斥道:“他們到底怎麼了?”

艾雅倫坐在小院中,喝著茶說:“沒怎麼。”

沈雪英質問道:“你到底……還能多狠心!”

艾雅倫不想再提此事,於是轉而問道:“你想見樑棟嗎?”

沈雪英一驚,怒吼道:“你別跟我提他,那隻會讓我更恨你!”

艾雅倫表情平平地說:“如果你還想再見到你的梁老師……就別再過問柏瑞和四安的事。知道了?”

沈雪英被鎮壓了,不是為了樑棟,而是因為恐懼,一種對自己母親那永遠帶著一抹諱莫如深的淡然表情的恐懼。她似乎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儈子手。對她,對柏瑞,對四安,都是這樣。儘管她並不十分了解四安和柏瑞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清楚,柏瑞和四安是不能分開的。對於這種情感,她理解,所以始終不甘心,便在離開之前問艾雅倫:“你是不是想再看到姑姑的悲劇在我們身上重演?不,你已經成功導演這一幕悲劇。媽,我們還是你的兒女嗎?”說完,她無聲地流著淚走出了母親的那所到處佈滿繁花的院落。

初夏,陽光慢慢絢爛起來。鬱蔥的風景沐浴在那光中,落下藍天,投射著一個個或獨,或群的身影。

省城的街道還是那風雨飄搖的模樣,生活仍在繼續。

柏瑞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短短數日,他彷彿經歷滄桑鉅變。愛像一把利刃一樣,插在他的心口,不能深入,也不能拔出,折磨這他迷亂的心智,從而打擊著他風雨飄搖的身體。當他再回到義川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瘦得不成人形。回家後,經過家人細心的調養才得以漸漸恢復。他沒有像沈雯茜那樣發瘋,也沒有再歇斯底里地吵鬧。只是靜靜地呆在角落裡,等著,等著一個關於四安的訊息。

聽聞訊息的寇婉婷第一時間趕來探望,她想說點什麼,可柏瑞對她的到來並沒有表現出從前的熱情,只一個人呆在自己的世界裡,與世隔絕了。

之後婉婷又來過很多次,艾雅倫覺察出了這女孩的心思。於是她便計劃著如何完成她和自己的心願。

見柏瑞沒什麼大礙,艾雅倫也病癒了。看著當家的差事遞交給了何秀芝,她便閒出了好些時間。她開始低調盤查各個下人的口風,關於柏瑞和四安的事兒這些嘴上沒把手的底下人都知道多少。尤其是跟他們倆走得比較近的幾個,被重點詢問了一番。最初她是要找來一直照顧柏瑞的土貴來問話的,誰知一傳才知道,這人早就不知去向了。無奈下,她只好調集其他幾個院房的夥計丫頭前來。

翠娥這日早上像平常一樣伺候了邱婆婆,正要去洗衣房拿換洗的衣服。路上就被攔了下來,然後被領到了艾雅倫的房中。

柳兒和其他幾個家丁都站在屋裡,翠娥抬眼看著一臉肅穆的艾雅倫,弄不清情況,直嚇得發抖。

安靜了好一陣,艾雅倫喝了口茶,手託著椅子的扶手,問道:“你們平常都是誰跟少爺四安走得比較近?”

下人幾個相互對看一眼,都搖頭,不說話。

柳兒站在一邊,緊張著自己是否在這個所謂走得近的範疇裡。因為雪英的關係,她一直和柏瑞四安的關係素來深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承認這一點。

艾雅倫看了一眼柳兒,又問:“不說話嗎?”

柳兒按耐不住,上前幾步,雙膝跪地,道:“太太,我知道。”

艾雅倫冷冷問道:“你知道什麼?”

柳兒低著頭,說:“半年多前,少爺和四安的事兒,就有人在傳了。我……當時不信,也勸過少爺,可是……”

艾雅倫氣惱地看著柳兒,心裡積怨著這些下人平時嘴巴一個比一個松,唯獨在對她一個人如此嚴防死守。如果早發現這事兒的苗頭,也不至於釀成今天的苦果。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好大的膽子!”

眾人嚇得往後一退,然後個個低頭不語。

艾雅倫繼續斥道:“說來你在這府裡也當了這麼些年頭的大丫頭,什麼該報什麼不該報,你還不清楚。府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