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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薛銘口吐鮮血:“你,你竟然知道沈言住院。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狠,他跟了你十年,你就這麼折磨他?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我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什麼。他,根本就不值得我信任!”鳳欒高高抬起右腿,對準薛銘的臉還要再來狠狠的一腳。

“住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出來的沈言“碰”的一聲,跪在鳳欒的面前,“求求你,他是我弟弟,求求你,阿欒。”沈言的聲音在抖,他第一次向自己露出這麼受傷又無助的眼神,鳳欒停住了,一言不發的看著沈言,臉上滿是掙扎。秦清看了看薛銘,人已經傷重的休克了過去,身上也全是血。知道鳳欒和他這次做的過分了,便拉著鳳欒離開。

沈言抱起血泊中的薛銘,將他的頭深深埋在自己懷裡。這是他的弟弟,他相依為命的弟弟啊,就這麼一腳一腳,被他愛的人打得奄奄一息,躺在了血泊裡。他連哭,都哭不出來,心臟激烈的疼痛,接著便是一片黑暗。

許曄走進辦公室看見沈言兩個人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簡直要瘋了!這可是兩條人命啊!“快,找人幫我把人送進醫院。”

許曄將人送進醫院,醫生立馬把意識不清的兩人抬進了手術室。許曄守在手術室外,想要點根菸,被護士阻止後,只能暴躁的在醫院走廊裡走來走去。

他是在去找鳳欒的路上遇到沈言的,說要去找鳳欒。媽的,當初他還傻樂,以為鳳欒終於開竅,把人給追了回來,現在看,這就是個屁!一個大活人好好的進去,卻昏迷不醒的躺著出來啦!他懊惱的猛敲自己的腦袋,自己就是個豬,怎麼就這麼讓他自己進去了,自己就應該陪著,也就不會出事了。

話說回來,都是鳳欒這個混小子給害的。自從沈言走後,這個小子的腦回路就越來越不正常了。

好容易等到手術結束,醫生對著許曄好一通教訓:“年輕人之間打鬧我也理解,但是要有分寸,看看這個,把人打得內臟出血,你以為是好玩的嗎?要不是送醫及時,就會有生命危險。還有另一個,心臟開始衰竭幹什麼還讓他受這麼大的刺激,哎,雖說現在是治不好,但還是要好好配合醫生治療。”

許曄被說的連連點頭:“是,是,你說的對,啊,等一下,你剛剛說什麼?心臟衰竭?沈言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叫沈言,身上沒有外傷的那個的確心臟提前衰竭了。”

許曄還是反應不過來:“你說,你說什麼,他才三十歲,為什麼就,就······”心臟提前衰竭,不就,不就活不了多久了嗎?

醫生嘆了口氣,開始習慣性的安慰:“這種例子雖然很少,但不是沒有,心臟長期負荷過重就會有這種情況,大概也有心理上的因素。身為他的朋友,要看開些,對他多照顧一些······”

許曄渾渾噩噩的走出醫院,天空明明還和早上一樣的明朗,可他的心情卻是天翻地覆。翻來倒去的回憶過無數關於沈言的畫面,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

“喂,鳳欒嗎?秦清,鳳欒和你在一起嗎?你在哪裡?我馬上去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選擇

鳳欒一杯接一杯的往自己胃裡灌酒,昏暗搖滾的酒吧裡,總是掩埋著腐爛的失意和遺憾。

秦清不知該怎麼勸他,只能坐在一旁守著。

“夠了,欒。今天的事並不是你的本意,許曄已經送他們去醫院了,薛銘不會有事。”

鳳欒充耳未聞,他看著舞池裡搖擺放蕩的人群,數不清的人頭在晃動,宣誓著它的糜爛。鳳欒很不喜歡。他記不起,最後一次進酒吧獨自灌酒是什麼時候呢?

啊,對了,是當初秦清離開他,悶聲不響獨自出國的時候。他日日混在酒吧裡買醉,被各式各樣的人搭訕糾纏。後來,又是為什麼他不去了?

鳳欒的頭突然開始劇烈的疼痛。答案是沈言,那個模糊了的答案是沈言。他衝進來給了自己狠狠的一拳,拖他回了那個簡陋破舊的廉租房。那時候的沈言可真是狠那,他一碰酒就是衝上來一頓苦揍,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也不肯罷休。後來,他就戒了酒醉這個玩意兒了。

現在呢?現在沈言又是在哪裡?曾經遠離的秦清坐在了自己身邊,當初陪伴的沈言卻是被他弄進了醫院。

鳳欒的雙眼還印著薛銘的鮮血,沈言哀求而絕望的眼神還在腦海裡來回的遊蕩,心底的酸澀漸漸湧上來,苦過了心,淹沒了臉。

許曄找到秦清和鳳欒時,鳳欒早就醉了。秦清臉色黯淡,坐在鳳欒的床邊,不知在想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