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獄長怒了。
幾個老區的囚犯們一看到殺紅眼的鬱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顫抖。他們親眼見過三年前的那場屠殺,要說這座監獄裡哪個囚犯的殺孽最重血債最多,任誰也比不過這個獄長。他那樣的殺法,根本毫無顧忌。
蘇遠正在與五個蛀蟲纏鬥,一邊要護著光碟,一邊要接近引爆炸藥的地點,他有些力不從心。
鬱辰進入監工廳時,手槍裡已經沒有子彈,他抽出腰後的冷鋼,幾下掃清了攔在門口的蛀蟲。見蘇遠那邊左右支絀,他疾步掠過去,冷鋼上沾染的血液順著刀身灑落一地。
看到他的出現,蘇遠狠狠地懵住了。
這個人在做什麼?
他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殺人狂?
打鬥中哪裡容得他發呆,頃刻間一個蛀蟲奪過了他懷裡的光碟,這個人無心戀戰,到手後急退,由其他人繼續絆住蘇遠。
這些人的任務是要不計代價把蘇遠弄出去,可是眼看失勢,自己又已經暴露,正是進退兩難,當下橫了心,下手越來越重。
鬱辰見狀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放任那人帶著光碟逃竄,先去幫蘇遠突圍。
……
一蓬血濺溼了蘇遠的頭臉,面前的人被當胸刺穿,刀尖上滴落殷紅的血珠,溫暖濃重的血腥氣讓他幾欲作嘔:“操,鬱辰你……”
不聽他廢話,鬱辰拽住他就往炸藥的引爆點走去,他們在監工廳深處,而炸藥的位置在監工廳的中部和門口,請君入甕。
砰!砰!
又是兩聲爆炸,耳朵裡的轟鳴聲來回不斷,儘管做了防衛,但碎石的衝擊力仍然很強。蘇遠護住了頭部卻沒有護住胸口,一陣劇痛讓已然筋疲力盡的他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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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亂直到三天後才平息下來。
諦的方面由於未損失太多利益,並沒有過多地干預。
監獄掃清了蛀蟲但失去了那張光碟,機密處搶回了資料但沒能得到蘇遠(和玉佛),兩方各有得失,鬱辰和宋舒揚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監獄的內審室輪番上演著懲罰,幾個帶頭鬧事的幾乎被磨掉一層皮,禁閉室資源全部被佔滿,還有不少排隊等著關禁閉的。
上百號傷者把萊斯特折磨得想自殺,四個助手也忙得團團轉。不過這次蘇遠並沒有給他添很多麻煩,他只是有點皮外傷,更神奇的是,他明明跟監工廳的坍塌脫不了干係,卻沒有任何責罰降臨到他頭上。
有聰明一點的人說:你沒見麼,是獄長親自把他救出來的,以後小心點,千萬別惹他。
管教們心裡也都有了數,這個名叫蘇遠的入幕之賓,是獄長罩著的人。
自然,那些“賣身立牌坊”的謠言暗地裡更加猖獗,可沒有人再敢當著蘇遠的面說,那些妒忌和鄙夷,就這樣被強權生生壓制下去。
那天,傷愈後的蘇遠站在鬱辰面前,不怕死地拉過他的手翻看,笑著調侃:“這雙殺人的手真可怕,你絕對是這座監獄裡罪孽最深重的囚犯。”
鬱辰沒有生氣,他只是皺眉看著這個人,把紛亂的心緒埋藏妥當。
其實這兩人心裡在想著同一件事,但他們很有默契地誰也不提——
原來我這麼在乎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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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漢惡搞小劇場:
二疊紀第九十七幕,開拍!
鬱蘇二人執手相看。
蘇遠:(扭捏地)死鬼,你殺人的時候好帥好厲害!我好崇拜你!你這個該死的罪犯!
鬱辰:(深情地)為了你,我犯下多重的罪也不為過。
'其實這兩人心裡在想著同一件事,但他們有默契地誰也不提。'
鬱蘇二人內心獨白:(咬牙切齒地)操!原來我真是個基佬!
第24章 溫香坐懷
葉菲菲撕扯著手中的布料,聽見哧拉哧拉的刺耳聲響,咬唇綻出一個怨恨的笑。
手指因為長期做工,原本細嫩光潔的指腹上起了一層薄繭,每當她觸控到這些繭子,每當她面對永遠也縫不完的低檔內衣,每當她忍受狹小囚室裡單調冰冷的空氣,她就瘋狂地想要撕碎什麼毀掉什麼,恨不得一把火燒掉這一切,最好把自己也活活燒死掉!
她是盛極一時的葉氏財團的千金,她是牛津大學畢業的經濟學高材生,她是翻手雲覆手雨的金融界精英,憑什麼、憑什麼要像個下賤的女工一樣在這裡受盡委屈!
就因為父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