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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6章 賣身立牌坊

託萊斯特那種野蠻治療的福,蘇遠在三天後回到了M區監獄。監獄裡沒有別的什麼樂子,所以他在內審室的境遇仍然被那些囚犯,尤其是M區的新囚津津樂道。

他們所說的無非是:那小子暴揍薛管教,激怒三白眼,還挑釁獄長,數罪併罰,定不會好過,輕則禁閉,重則死刑。反正他們這裡與外界隔絕,只要獄長首肯,任何刑罰都能立即執行。他們沒想到的是,蘇遠僅僅在醫療室呆了三天,就安然回來了。

說不驚訝是不可能的,這座監獄裡的囚犯之所以畏懼鬱辰,就是因為所有讓他不快的事情都可能招致災禍。不久前,新進的這撥囚犯中有人磨銳了牙刷柄,試圖對抗管教,被發現後直接被送上了電椅,鬱辰不追究他身上明顯被管教虐打的痕跡,也沒有給他任何辯解的機會,他要誰死不需要給出理由。

而那些老囚犯們更是深知鬱辰的手腕,當諦的這座監獄發展到K區牢房的時候,鬱辰接管了這裡。他一來就制定了一項新的制度——季度清掃。他不想白養活這麼多人,所以每個季度清除一些在他看來沒有用處的囚犯——年邁體弱的、拒絕付出勞力的、失去利用價值的——他都會果斷處理掉。

據說當時引起了整個監獄的暴亂,A區B區的幾個資格最老的獄中幫派聯合起來對抗鬱辰的獨裁,監獄裡的暴力事件層出不窮,管教幾番壓制不住,還反被傷了不少。幫派的頭頭較量著誰的挑釁更猛烈,那幾個老區的地盤可說是硝煙瀰漫。

然而這樣的暴亂似乎沒給鬱辰帶來多少煩惱,他作壁上觀了三天,等他們都興奮起來,然後親自走到了暴亂的人群中。囚犯們發狠,搶了管教的制暴武器攻擊他。幾乎是眨眼間,他手裡的刀刃生生砍下那些人的手臂,周圍的慘叫不斷,熱乎乎的血濺了他一身。

手起刀落,幾個幫派頭頭的腦袋滾落在他的腳下。那是這座監獄裡的人唯一一次看見他用騎兵刃殺人,後來他們都知道,鬱辰厭惡血,但在當時,他們確確實實看得出他在享受。鮮紅的血液濺溼了他的衣服、頭髮、睫毛,順著他的身體和那柄刀刃流淌下來,讓在場的所有人膽顫心驚。

他站在那裡淡淡地問:“還有誰有意見,過來跟我說。”眼裡的不屑昭然若揭。

沒有人敢動。還有誰敢動?

從那以後,A區B區等幾個老區的聲勢一落千丈。原本由於他們資格最老陣容最龐大,在監獄裡橫著走都沒人敢管,但鬱辰迫使他們完全失去了曾經的囂張。如果用一個生態系統來形容這座監獄,他們就是從食物鏈的上端一下子淪為最底層。

經過幾次季度清掃,以及囚犯的新進,監獄被大換血。顯然,鬱辰從沒有把那些暴亂什麼的當做一回事,那只是他收服這裡的捷徑。最後無疑是他全勝,他鞏固了自己在監獄的地位,立於食物鏈的最頂端。

試問,開罪了這樣的人,還有活路嗎?

可是蘇遠確實完好無損地回來了,連禁閉都沒有,這讓人不得不起疑。聯絡上那天獄長在內審室裡隱晦的舉動,一些惡意的鄙夷的話就這麼傳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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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是什麼地方?

監獄是一個空虛和渴求並存的地方。

被監禁的空虛,被監禁的渴求,在這裡慢慢膨脹、發酵,最後醞釀成暴力,或者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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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遠躺在床上養神,他們這些新囚明天還要接受管教,按他暴揍薛律的前科來看,新管教絕對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與他同室的牢友名叫王決,他們兩個關係不怎麼好,剛進來時就發生過口角。王決以前大概是個富二代,入獄了還講究這講究那,指使蘇遠給他倒茶送水,蘇遠一句“殘疾人?腦殘證給我看一下”把他給惹毛了,爭執時蘇遠一腳踹散他的床,因此還進了內審室。

他們兩個之間一般沒有交流,但是今天王決聽說了一些事情,忍不住拿來冷嘲熱諷一番。

“蘇遠,沒想到你挺有本事的。”王決說,“闖這麼大的禍都沒責罰,看來你跟獄長關係不錯啊。”

蘇遠懶得理他。

“裝什麼逼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伎倆。雖然明著說不準,但監獄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只不過沒人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直接去招惹獄長!”

越聽越不靠譜,蘇遠皺眉:“什麼伎倆,什麼招惹?”

王決嗤笑一聲:“我聽他們說,女囚那邊常有人能去爬獄長的床,所以每次季度清掃的女囚都很少,哼,別說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