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明他蘇遠屁都算不上一個,可以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甚至有人把獄長的這個作法當做一種默許,默許他們不用恪守監獄的那條禁慾規定。
因此就在事發第二天,就有兩名囚犯被送進內審室。他們的罪過是強|奸了同牢房的獄友,而且還毫不避諱地對外炫耀,有人附和他們取笑作樂,也有人意圖效仿他們,不過那些資格老一點、比較瞭解獄長個性的人都評論說:這種事也敢玩,腦子給門夾了吧。
不出所料,鬱辰絲毫沒有姑息這兩個“以身試法”的囚犯,對他們照例嚴懲,也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行為作解釋,明擺著告訴所有人:只有他高於王法,監獄中一切規定不變,誰敢挑戰,都是找死。
宋舒揚是在隔天得到訊息的,他看報告的表情很怪異,皺著眉滿意地笑。一方面他沒想到蘇遠會受到那樣的待遇,心裡磕硬著很不舒服,這說明鬱辰對蘇遠緊抓不放的決心,要想從他手裡奪來蘇遠難於上青天。另一方面他覺得這一趟監獄之行收穫頗豐,不僅試探出蘇遠想越獄的口風,還出乎意料地挑撥了鬱辰和蘇遠之間的關係。
他要求隨時獲取監獄方面的訊息,同時就手上的線索抓緊了新的部署。他要讓鬱辰忙得無暇他顧,自然就有辦法乘虛而入。
相比周凡的義憤填膺和宋舒揚的興奮焦慮,反諦小組的人都還算鎮定。大志是個一根筋,他想不通獄長為什麼要那麼做,就按常理推測獄長是殺雞儆猴,至於儆什麼猴他就沒心思考慮了。小軟搖搖頭,陰陰地笑,他可不敢對獄長做事發表什麼意見,他知道那是獄長的私事輪不到自己插嘴。
狄飛也不多說,他比較關心蘇遠的傷,看也知道獄長當時氣瘋了,下手指不定多兇殘,而且如果蘇遠出事,他們反諦內部豈不是多了很多隱患。
李逸清不以為然:“不用擔心,對諦、對反諦而言,什麼都不會變。”儘管身在局中,他還是看得透:蘇遠不是一場折辱就能打垮的人,鬱辰也不是瘋狂到無法自持的人,他們之間的利益平衡並沒有被打破,只不過……有關人情的那個天平動搖了。
蘇遠醒來看見的是沉沉黑暗,他以為自己還在禁閉室,閉了閉眼,突然發現不對勁,他周圍不完全是黑暗,在餘光處分明有些發白的亮光。側過頭去,映入瞳孔的是一片熟悉的星空。
身邊傳來那個人的聲音:“喝點什麼?”
心神微頓,他哼了聲反問:“有的選嗎?”
不一會兒一杯牛奶遞到他眼前,蘇遠順手接過,靠在床頭咕咚咕咚地喝了。喝完了手上轉著杯子,他望著鬱辰恨恨說:“我要殺了你。”
鬱辰竟笑出了聲,扣住他後腦傾身親吻他的眼梢:“等著你呢。”
第32章 上廁所
蘇遠被他親得一愣。身體上還殘留著當時的痛感,電擊帶來的肌肉抽搐,還有在眾人的注視下被貫穿的恥辱,都被鬱辰的這個舉動喚醒。
忽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憤怒,蘇遠丟掉手中的杯子,一拳砸傷鬱辰的臉頰。不知是他的速度太快,還是鬱辰本就無心避讓,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揍了上去,鬱辰的顴骨上火辣辣地疼。
蘇遠沒想到自己能打中他,怔了一秒,出於強烈的洩憤心理,心說這麼個好機會不打白不打,當下又揚起拳頭還要去砸,甚至還用上了腿。鬱辰不慌不忙地制住他的拳頭,膝蓋壓住他的兩條腿,用絕對優勢對他說:“鬧夠了沒有。”
鬧夠了沒有?這什麼語氣?當他耍小孩子脾氣嗎?
蘇遠深吸氣,終於爆發式地罵道:“什麼意思?這下變成我不講理了?獄長大人,我區區一個囚犯哪有膽量跟你鬧!你他媽當著所有人的面那麼做,不就是要讓我記住不聽話的教訓?現在好了,我成了全獄的榜樣,是個人都知道我蘇遠是個讓你乾的賤人!你滿意了!”
鬱辰任他發洩,說實話他倒希望蘇遠這麼吼出來,總好過他用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讓他心生愧疚。理智上他承認自己這次做得很過分,但既然做都做了,也沒什麼可後悔的。
“怎麼不說話?別告訴我你良心發現了!我都說了會幫你,只不過扔給宋舒揚一句試探你就給我定這種罪,你他媽腦子有病吧!你真當我怕你?鬱辰,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威武……唔!”
鬱辰看他越罵越歡,心裡不知怎麼居然挺高興,就著壓制他的姿勢欺上去堵住他的嘴。
蘇遠氣急,手腳並用地掙扎,奈何越掙扎就被製得越緊,強勢的深吻使肺部感到一絲抽痛,意識也趨於模糊,那人的氣息長驅直入,根本不給他喘息和反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