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費了很大一番工夫才把自己的身體放到他的懷裡。
這個說法好像有點……奇怪。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現在我的背後是他的胸膛。和櫃子很不一樣,是暖的,不是被我的體溫捂熱,而是向我傳遞溫暖的。也沒有櫃子那麼硬,但是……
我坐在他兩腿之間,他的手很正直地放在自己膝蓋上。我困惑而貪戀地感受著背後的觸覺,一邊又緊張地想,會發生什麼嗎?
這種感覺,好像不是害怕。
“你最近很少做噩夢了吧?”段醫生突然說。
我低著頭,“嗯”了一聲。
“不如見見養浩吧?”
心臟猛然一撞胸膛。我想起了那個夢——不是噩夢,是段醫生和養浩在一起的那一個。我為什麼會夢見那樣的場景呢?
彷彿察覺到我的緊張,段醫生按了按我的肩膀。每當我發狂時,他總是這樣讓我冷靜下來。此時我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他便湊過來一點,溫和地說:“別擔心,我會在場的。我知道你一直在為那件事自責,但其實養浩不怪你。我想讓你見見他,聽他親口對你說他不怪你。”
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我掙扎著想要坐起,因為我覺得身後那個胸膛不是我應得的。我應得的是懲罰,應得的是殘缺灰暗的人生,應得的是無盡的煎熬。
可是有人真的朝我伸出了手。而且看起來,他不會輕易放手。
“因為……”眼淚滾滾落下,我強迫著哽咽的喉嚨發出聲音,“因為……你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所以才會這樣說。
他說:“我知道。”
我用力搖頭。我感到胸口疼得要裂開,我不能再坐在這裡了。天快要黑了。天黑了。腳下的枯葉被踩得沙沙作響。你跟我來。
“小謝?小謝?冷靜點!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他不怪你,你也沒有錯!這不是你的錯!”
養浩,來。沒人找得到我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
養浩,我喜歡你,你呢?
我可以親你嗎?
8。小謝
我的心跳是如此劇烈,以至於我有點擔心胸膛會就此撞碎。
養浩背靠著樹幹,清澈明亮的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我問他,我可以親你嗎?他揚起嘴角點點頭,就這麼含笑地看著我。我害羞得連手都開始顫抖。
閉上眼睛啦。我氣惱而興奮地說。
養浩聽話地閉上眼。他長長的睫毛在輕顫,手也緊張地握成了拳。我望著他不安地微微抿起的嘴唇,懷著同樣激動的羞澀的喜悅的心情,閉上眼睛。
低下頭,還有多遠,可以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