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落得跟那可憐的東坡肉一個下場……
說真的,每次單獨跟小傢伙約會,季霈古都挺緊張的,除了心底裡對某父有那麼一些些忌憚之外,季霈古更多的還是怕小傢伙,當然,不是恐懼的那種怕,而是近乎於提心吊膽般的感覺,因為小傢伙是典型的無知者無畏,他雖然膽子並不很大,卻十分的自我,任何事不管好賴對錯,只要是他認定的,那就一定是沒得跑了,就像自己不就是,小傢伙不知怎地就看自己順眼,所以不管誰攔著都不好使,他果斷就是那種,一條道跑到黑的那種人啊……
雖說小傢伙這又自我又固執,整個就像是塊小頑石一般,而且還總有些怪異的小想法,每每都弄的季霈古冷汗狂飆,無奈的要死,可就算如此,季霈古心裡也沒有半點討厭之感,相反,季霈古可是打心眼裡喜歡著小傢伙的,而小傢伙亦是如此,通常意義上來說,如此便應該是兩情相悅,愛戀甚深了,可季霈古跟小傢伙之間的兩情相悅,卻著實有著很大差異的,而這種差異,季霈古心裡比誰都清楚……
眼見著小傢伙啃了會肉又開始不正經吃飯,就光用筷子戳肉玩,季霈古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飯碗習慣性的給小傢伙喂起了飯,只是一碗飯還沒喂完,桌上的菜就已經被小傢伙弄的狼藉一片,沒法再吃了,估摸著小傢伙也差不多飽了,季霈古就把小傢伙拉進了洗手間……
放開水龍頭讓小傢伙洗手,季霈古沾溼了餐巾一邊輕柔的給小傢伙擦著油光光的小臉,一邊詢問道:“小意啊,今兒我們在哪過夜啊?哥哥現在住的是宿舍,小意要是去的話……”季霈古為難的一頓,“就其實我們還是去住酒店吧……”
許是沒想到季霈古會這麼問,小傢伙愣了好一會,才如夢初醒般,甩著溼漉漉的小胖手,兩眼放光的看向季霈古,“哥哥的宿舍?小意可以住哥哥的宿舍嗎?哥哥宿舍裡沒有其他人嗎?”
一聽小傢伙這話,季霈古才意識到,小傢伙這根本就是對於過夜,毫無具體打算嘛,乾笑著點了點頭,季霈古真是後悔自己不該提宿舍那茬,就直接說去酒店不就好了,結果現在可好,小傢伙的興致上來了,你再想改口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輕嘆著給小傢伙把手擦乾,還不等季霈古再問一下小傢伙是否要上廁所,就被一臉興奮的小傢伙拉出了洗手間,買了單從餐廳裡出來,直等到上了計程車,季霈古這才想起某父那茬,便催小傢伙給某父打電話……
看著小傢伙笑呵呵的撥通了某父的電話,口氣興奮的說著要去自己宿舍過夜的事,季霈古捏著一把冷汗,不自覺往小傢伙身邊湊了一下,只是季霈古這剛把耳朵送過去,還沒聽到某父的聲音,就聽小傢伙說了一句,‘就這樣,爸爸再見……”眼見著小傢伙說完,瀟灑的掛了電話,季霈古嘴角一抽,心說,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計程車一路疾馳,不大會的功夫就到了季霈古的學校,跟小傢伙手拉著手往宿舍走,季霈古一邊走著,一邊很是不安的東張西望著,因為這一路上過於平靜了,那愛子成魔的某父竟然沒有回撥過來,假如說小傢伙是掛了電話就關機了,那自己的電話總是開著的啊……
所以某父既然已經知道了小傢伙要外宿,而且還是跟自己這個在其心中一直是等同於危險般存在的男人一起過夜,那某父為什麼沒有回撥過來呢?按說他就是不追著小傢伙勸說,也是該打給自己各種警告一下的啊,他這毫無動靜的是個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他接受了自己?這不可能吧,依著某父的性格,要不是顧忌著怕小傢伙受傷害,他活剮了自己的心都有吧……
那難道說,某父這安靜是暴風雨欲來的前夕?就在這之後會有雷霆萬鈞般的大動作,比如說,某父會突然從什麼地方跳出來,然後毆飛自己帶走小傢伙?還是說某父有遠端攻擊的超能力?就比如說某父這會正在釘自己小人,然後時辰一到自己就會七竅流血,或是心臟驟停一類的?
越想肝兒越顫,季霈古拉著小傢伙站住腳步,望了一眼不足十步之遙的宿舍,心裡打著退堂鼓,硬著頭皮跟小傢伙重新商量道:“那個,小意啊,咱改天再一起過夜行嗎?”
“當然不行,一年就一次平安夜嘛,而且哥哥之前明明都跟小意說好了的,哥哥要是反悔,小意就生氣了……”小傢伙說著,圓滾滾的小臉瞬間沒了興奮,再次蒙上了怒氣……
眼見著小傢伙撇著嘴,吸起了鼻子,眼圈也紅了幾分,季霈古暗道一聲不好,趕忙深吸一口氣把退意趕走,伸手就把小傢伙抱了起來,然後一邊柔聲哄著,一邊抱著小傢伙快步就朝宿舍走去,只是季霈古並未走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