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個夠……”
湯子的話雖然並不好聽,可關切之意表露無遺,同時也足夠好笑,季霈古噴笑出聲,卯足勁衝著電話吼了句,‘幹你妹’,便掛了電話,簡單洗漱過後,季霈古慢步下樓,可剛一推開防盜門,季霈古就怔住了……
季霈古下意識想退,可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加上防盜門又沉的要命,無奈之下,季霈古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去,要說季霈古為什麼會怔住,其實是有個人跟個門神似的立在門口,而這人季霈古又並不陌生,所以季霈古被嚇了一跳之餘,更多的還是迷惑和震驚……
這人是個女生,個子不高,身形有些丰韻,不過不難看,凹凸有致的也算是好身材了,加上黑瀑般的長髮,鵝蛋的臉型,白皙的面板和精緻的五官,不管遠看近看,也都可以稱得上是個美女,只是這女生臉上的神情並不多雅觀,說是猙獰有些過火,但也相差無幾……
兩個人就這麼面面相覷了好一會,直到樓梯間裡傳來一串腳步聲,二人這才有了動作,季霈古幾不可聞的輕嘆一聲,先一步朝前走,而那女生也隨後跟了上來,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樓旁的背陰處……
季霈古看四下無人,便站定了腳步,可轉身之際,便見女生揮動青蔥白手夾著風朝自己招呼過來,季霈古抬手,啪的一聲就把女生的手給拍開了,“鄭伊夏,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季霈古你個死同性戀,早先別人跟我說,我還不信,我還幫你辯解,結果呢,你竟然離家出走跑去跟個男人同居,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女生揉著手腕,紅口白牙開合,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恨,白皙的臉龐也被怒氣染的通紅……
季霈古一臉不屑的冷哼一聲,“鄭伊夏,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跑來質問我?我是同性戀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我要不要臉跟你有關係嗎?”
可能的情況下季霈古是真不想見到這個鄭伊夏,原因無他,莫名的有種被拉回現實的感覺,好不容易自由幾天,季霈古是真不願想起,以前的生活,尤其是跟這女人直接掛鉤的政治婚姻什麼的……
以前礙於父親的面子,只要不過於違心,季霈古多數都選擇忍耐,可就是如此,季霈古也沒敢跟這女人過多接觸,畢竟感情的事,總得在兩情相悅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吧,可怎奈何,兩家的大人們從中作梗,時常用聚餐的名義,把自己跟這女人往一起撮合……
而這女人,也不知道是真看上了自己,還是被政治氣氛薰陶的入戲了,最後竟然以女友自居,騷擾的電話和簡訊就沒停過,直到季霈古偷偷將其拉入了黑名單,這才得以安寧,而近幾年這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自行進化成了‘未婚妻’,一到週末就找上門來騷擾,所以在季霈古心裡,這女人一直就是等同於瘟疫一般的存在……
只是,就算季霈古想盡了一切辦法去躲避,想這女人能知難而退,當然如果可以老死不相往來那就更好了,可從結果上來看,根本沒有效果,這女人的腦子不知道是變異了,還是怎麼的十分的詭異,能遮蔽掉一切對其不利的部分不說,還能把自己的無視和冷淡變成情趣,跟個怨靈似的,仍你怎麼甩都甩不掉……
女生似乎並不在意季霈古的冷言冷語,下巴一仰,理直氣壯的說:“我是誰?我鄭伊夏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你什麼事跟我沒關係?我們家長都見過了,你爸親口說的,等我們大學畢業就讓我們結婚……”
訕笑著打斷女生的話,季霈古是真聽不下了,“鄭伊夏,你腦袋沒問題吧?你是出門沒吃藥吧?還未婚妻?誰給你封的這麼個頭銜?話說咱都不熟好嗎?我真就是不懂你了,你說你何苦呢?大人們說的玩笑話,你還當真了,還畢業就結婚,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咱一沒約過會,二沒牽過手,三沒親過嘴,就結婚?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跟我這玩包辦婚姻那一套……”
季霈古的話音未落,女生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季霈古,你是天真啊,還是傻啊?你跟我說這話有用嗎?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為家裡好好想想,你們家是婦產專門院,我們家是兒科專門院,表面上冠冕堂皇,可實際上呢?出生率一年比一年低,不孕不育不要孩子的人越來越多,所以為了我們兩家的前途,聯姻合併是必然的……
所以我勸你最好早一點認清這個不會變的事實,是,我們不熟,我們也沒正八經的約會過,也沒什麼感情可言,我也知道你很討厭我,可這有關係嗎?就連你是同性戀都沒關係,知道嗎?不過以後你最好給我安分一些,趁早回家做個乖寶寶,你這一跑是落了個乾淨,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