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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我哪知道她真踹啊?這怎麼也得怪你吧……要不是你讓人家太上心了,她也不至於遷怒我……”

暮雨沒理我的話茬兒,問我要不要去診所看看。我一擺手,“多大點兒事兒啊,這都不疼了。”

暮雨嘆氣,“你啊……”

我腆著臉笑著揉揉他的眉心,“不用心疼,我也是該,沒事兒非得惹點兒不自在我才罷休……對了,以後還得經常打交道呢,你們見了面就跟沒事兒似的,小李是個挺豁達的人,不會因為這事兒沒成就躲著你什麼的……”

“知道了。”暮雨說,之後將臉頰在我掌心蹭了兩下,便抱著我換下來的衣服走向洗衣機。

☆、八十七

暮雨接的電話其實是楊曉飛打的,他說他接到暮雨的簡訊就打過去了。接通了也沒說什麼就掛了。後來知道是他韓哥故意想借出門打電話跟小李說些什麼。楊曉飛知道我帶著他韓哥去相親,小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後來莫名其妙地讚了我一句讓我差點吐血,他說:“安然哥,你真有正房的範兒!”

後來,就一切如常了。

十一長假,因為我們是服務行業,所以我只得到三天的休息,其餘四天都得加班,相比較而言,暮雨他們更慘,乾脆就沒有休息,不僅沒休息還忙得不行。那幾天楊曉飛一回來就一頭紮在沙發上,哼哼唧唧地說自己胳膊都抬不起來了,罵那些洗車的人過節就扎堆兒。暮雨雖然表現得不那麼明顯,但是肯定也累得不行,連平日逃都逃不掉的飯後跑步都能被我糊弄過去。基本上那些天晚飯都是我解決,我會煮稀飯,再跟飯店定兩個菜搭點米飯,也挺簡單的。那天晚上吃過飯,楊曉飛鑽進屋子裡,沒幾分鐘就鼾聲大作。我催著暮雨趕緊休息,他還逞強,非說一天沒見我了要陪陪我。陪也行,我讓他靠著我肩膀,絮絮叨叨地扯些閒話,後來從雜誌上找了個謎語問他,他搖搖頭表示猜不出,我就給他翻答案,翻到謎底再扭頭——人家已經睡著了。我小心地把他移到枕頭上,給他蓋好被子,關燈,然後挨著他躺下。

他的呼吸很輕,我已經習慣在黑暗中尋找那個熟悉而安穩的節奏。因為害怕吵醒他,我只好在被子下摸索著很輕地拉住他的一根手指。

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你這麼辛苦呢?什麼時候呢?我睡著之前一直都在想這個問題。

長假一過,緊接著便是去省裡培訓,還搞什麼封閉集訓。

我去了才知道,所謂封閉培訓就是來自省裡各個銀行的選手們被關在一起,按時吃飯按時訓練按時睡覺,沒事不讓外出,請假手續特麻煩,沒有安排任何娛樂活動,不許親友探視。一日三餐,早晨吃豆漿油條,中午花捲炒菜,晚上米粥包子,連吃三天才發現,這包子連餡兒都不帶換的,一水的韭菜雞蛋。住的地方勉強可以稱之為整潔,倆人一屋,有電腦但是沒法上網,電視還不是有線的。也就是說,除了吃睡,我們剩下的時間基本都是在練習。同屋的是CZ銀行的老周,山東人,三十七歲,比賽專案是點鈔,他從到了這裡就開始罵,罵了一個星期也沒勁頭了,我勸他忍忍吧,反正總共就半個月,咬咬牙就過去了。

說是那麼說,每天給暮雨打電話我也抱怨,我說我們這哪是集訓啊,根本就是上山下鄉,我們這是鍛鍊吃苦受罪的意志品質來了,最可恨的,吃早飯時還點名兒,這叫什麼事兒?我想睡會兒懶覺都不成。暮雨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麼吃苦,只跟我說早飯是應該要吃的,還說練習的時候悠著點。後來每次電話我都要把這裡的伙食編排一頓,直到有天暮雨無意地說了句“要是你回來我發現你瘦了,那晚上跑步就從三千米加到四千米”之後,這個話題我基本就不怎麼提了。

開始跟同屋的不熟,打電話還會躲到廁所,後來熟悉了,也就不躲了。老周說話損,說我天天給物件打電話那表情美得跟只叼著肉包的哈巴狗似的,並由此斷定,我長得這麼桃花紛飛的形象能被另一個人製得如此服服帖帖,我物件肯定是個特狠的角色。我想了想,回答說,不是他狠,是我喜歡他喜歡狠了。

我挺喜歡老周的個性的,直,老周也待見我,說我看著不靠譜兒,其實挺著調。他得出這個結論也是有原因的。我倆天天一塊吃飯,開始他看著我右手因為練習過度抖抖索索的端碗拿筷子還拿我打趣,後來發現我幾乎天天這樣他才感慨,看不出來啊,小子,這麼拼命。

也不是我想拼,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參賽的明顯得水平就高了,基本所有人的翻打成績都在兩分十五秒以內,這倒是預料之中的,噁心的是,練了兩天之後我發現我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