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錢都讓你點破了!”
“給你!”我把手裡的錢嘩嘩推出去。
他照例細細數好了,然後抽出幾張,把剩下的又給我塞了回來,“還你車票的錢。”
好吧!不要是不可能的!我二話沒有就收了起來。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年跟兒底下。韓暮雨今天下午的火車回家,我得上班兒趕不上送他。他昨天就跟我打過招呼了,我問他啥時候回來,他說不定呢,怎麼也得出了正月。那就是一個多月啊,我把所有的不捨得混在羨慕的語氣裡感嘆出來:“你歇一個多月啊!我們總共才四天假。要說我們這服務行業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韓暮雨見多了我這種乾打雷不下雨的抱怨,對此已經免疫了。我們坐在等候區的沙發上,一直聊到我再也笑不出來,其實心裡明白這只是個小小的分別,但是我仍覺得難以承受。他聽著我瞎扯也不多話,可是他一定能感覺到我那些藏都藏不住的眷戀。最後,我還是忍不住說:“暮雨,要是家裡頭沒啥事兒就早點回來吧!”我猜想自己當時必然是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不然韓暮雨也不會突然就攬緊了我的肩膀,他說:“行! 安然。沒事兒我就回來,回來給你帶我們那兒的特產。”
然後我就糊里糊塗地對著他傻笑了一通。
下班路上,我遙遙望著韓暮雨住的那間板房,心想著那房子我都去慣了,這一個月的時間沒地兒串門兒去,我得多彆扭啊!
回到宿舍,我開啟電腦玩遊戲,心思不在這兒,接連著死了好幾次,我乾脆關了電腦躺床上挺屍。
看看時間,韓暮雨走了三個多小時了。
我已經開始想念他。
這可不行,時間還長著呢,往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我鬱悶地揉揉頭。
手機簡訊聲響起,我懶懶地拿起來一看,陌生號碼,開啟來,七個字:“安然,我是韓暮雨!”
蹭得從床上坐起來,無聊睏倦的感覺一掃而空,我看著這救命的七個字,狠狠地親了親手機螢幕。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買的手機?”我發資訊問道。
“今天才買的,就用你給我那張優惠卡。”過了半天他的簡訊回過來。我知道新手機他現在肯定還用不熟練。多等會兒就多等會兒唄,哥有的是青春,總好過他這一猛子下去就音訊全無。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你給六哥說的時候,我就記下來了!”
“你怎麼這麼有心思呢?啥都看在眼裡。今兒車上人多嗎?”
“特別多,過道都塞滿了,站都沒地方站,還好我有座兒。我扛著行李找座位過了三個車廂,用了差不多一個鐘頭,這才剛坐下一會兒。”
我想象著火車裡人疊人的情形,頓時頭皮發麻,“那你先歇會兒吧!”
“沒事,我坐下來就想給你發個資訊了!搗鼓半天才寫好的。”
“恩,你給我發資訊的時候我正想你呢!”
“想我幹什麼?”
這話問的,想你就是想你,還幹什麼?想你能幹什麼?誰知道我要幹什麼!
我鬱悶了一下,啪啪打出一排字:“不幹什麼,就是想想!”
你說你小子聰明上來挺聰明的,遲鈍上來也夠遲鈍。我不禁同情起倒黴的自己,也許我一輩子都得忍耐著隱藏著,在他身邊時尚能死皮賴臉找點親暱的機會,在他離開時即便千般不捨卻沒有挽留的理由。
不行,這日子沒法兒過了!
我煩亂地將手機一丟,結果摔得它鈴音大作。
那傢伙居然打過來了,我按下接聽鍵,就聽那邊一片喧鬧雜亂裡一個低沉清涼的聲音說道:“喂,你好!”
“我好個頭啊好,”我忍不住笑起來,“你到哪兒了?”
“不知道呢!”
“沒事兒別打電話,出了地區就是長途,死貴死貴的!”
“恩,我試試通話質量。”
“還行麼?”
“挺清楚的。”
“那就好!”
“那……我掛了!”
“行!……等會兒,車上小偷多,千萬看好東西!”
“知道!”
☆、三十四
即便是過年我們也只有四天的假期,其餘的時間一律加班。對我們這些為了促進人民安居樂業保證群眾正常生產生活而在舉國歡慶的節日裡奮鬥在金融第一線的苦逼悲催的人兒難道不應該多給幾倍的加班費麼?
一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