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我都覺得心滿意足。
第二天早上,他叔叔打電話,不到一分鍾,他在我懷裡一秒鍾都沒有再停留就到了地上,
然後他的臉冷得就像冰天雪地,一點感覺都讓我感覺不到。
我又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只知道,他不高興,他……還有一點悲傷。
他匆忙地收著東西,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我想問……但問不出口,每每他這個表情時,不知怎麼地,什麼話我都說不出口。
看看他,再看看地板……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心那麼疼痛,
莫名的……我自己都不太理解,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個時候不應該多說什麼,似乎一開口就是錯,似乎就會傷害了他。
他儘管冷淡,
但心浮氣躁,揉著頭……我知道他又頭疼了……我更不敢開口,
怕一開口,更讓他難受。
他都不知道我多心疼他……我也知道,我說了他也不會聽……似乎在他眼裡,我已經成了某個永久的定格,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意外,
但是,也不會真放在心上。
而這些……除了挫敗,我也無能無力。
我送了他上飛機,然後我數著飛機降落的時間……我在開著會,十分鍾看一次手機,一直都沒等到他電話。
朋友說:“想他了?那就打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
我看著手機……發了好半會呆,然後說:“你說,
他會不會回來?”
問話的那刻我是真認真的,
我真的怕他不會回來。
朋友側目,張大了嘴,說:“陳東,不至於吧,
你們都這樣了你還沒信心?”
陳東
陳東
一直連了好幾天,他都沒電話過來。
我嘗試先發訊息,他有收到,但也沒有回過來,於是電話都省了,不想再打過去。
我在家裡翻天覆地地刨來刨去都不得安生後,扯著一幫哥們跟我出去喝酒,不喝到醉根本不敢回家,
怕冷清,
更怕忍不住了就揮電話過去問他媽的他還回不回家了。
我知道……我只要一張嘴我就會吼,我受不住他老不把我放心上,像我可有可無似的,就算我知道他愛我,但他不說,一直都不說,
吊著我,我難受。
我把他喜歡的那條狗的毛給剪了,
它主人不待見我,我就不待見它,剪完又怕回來給我冷臉,
又只好摸摸鼻子抱它去美容院……那寵物店主人皺著眉頭看著我,就好像我是屠夫。
我問他:“接個毛……”
“你是主人?”那家夥上下打看我。
“我是它主人他男人。”我說完,
覺得這話特別有勁,特別有意思,可不是,我是他男人,還怕他不回家不成?
我心安理得抱著修整得還算整齊的狗回了家,但一開啟門,面對著沒有他的寬大的家,
桌面上黑色玻璃折射出冰冷的光,還沒得意到個把小時,我又焉了。
那狗當我是仇人,我一放開,
它憤怒地朝我汪汪了幾聲,跑到它的窩去了。
我威脅它說:“你主人不回來,我鈍了你做狗肉吃。”
那狗揚起頭,
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我瞪它一眼,然後想著我現在居然跟一狗計較,
洩氣地坐在地毯上,
吃著他離開後最後一個剩在果盤裡的桔子。
我挺想他的……雖然就這麼幾天……
後半天,我也不想過這星期天了,
去了公司處理公事,免得呆在家裡胡思亂想些自己都唾棄的事。
這天晚上章薇薇請了我去吃飯,她兒子都五歲了,長得老可愛……章薇薇很喜歡拿他來刺激我,每次我一到他們家,她就要他兒子特別乖巧地叫她老公爸爸爸爸,跟在屁股後面叫著得瑟個不停。
我其實沒什麼感覺,兒子不兒子的沒我什麼事,這輩子,
只要張健對我好一點我就完全心滿意足,再說了,就張健一人,就完全夠我折騰的,哪來的什麼心思去羨慕別人家的小搗蛋鬼,他們那殺傷力完全不夠張健一眼神的淩厲。
當然,我這樣是不能跟章薇薇說的,
在她眼裡,
我還是比較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