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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天真了點,我和他才認識怎麼可能呢!難道你有想法,想引起我的注意,所以來問我?”

這話讓李真一驚,連忙擺手,緊張的結結巴巴解釋,“你,你,別鬧,我昨天還想著妹子呢,怎麼可能呢!”

“難怪昨天晚上聽你夢話喊了一宿!原來是夢見妹子了!”

董書瀚也來插一腳,這下李真臊紅了臉,揮著肉拳往董書瀚身上打,原本只是開玩笑,看李真分明是被人猜透了的情景,看來昨天晚上是真的了。紀莯沒有半點齷齪的想法,人各有所求而已,董書瀚猜透了他的心思,非但沒有抓著不放,反而結結實實受了他這一拳,板著臉不說話!

“你傻了!”李真看他不躲,腦筋一哏,猜不透董書瀚是什麼意思,往常他應該損他才對,怎麼就坐下不理他了。

無非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紀莯對於這種事情敏感的很,想來董書瀚的反常定時落花有意了。

外人看的總是無比清楚,那些日子,陶曦也是這樣把他看清楚了,眼神裡的隱忍愛慕真真是和董書瀚一模一樣。這下紀莯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該阻止還是任由他們發展,結果未嘗可知。想想陶曦也是攢足了勇氣才敢管紀莯的事,如果沒有她,事情或許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連累了陶安,對他執著。

窗外先前還是一片大好,此刻去看已是陰雨綿綿,烏雲重疊的景象在這裡是不常見的,天一下暗上來,都不會給你任何的防備。北方的天大雪紛飛,雪花不是孤零零的落下,呼群呵伴成簌的砸下來,下的久了,就是另一番景象。南方的冬天,也是陰鬱的很,從不肯正正經經的下雪,雨雪混雜還沒享受化在臉上的溼潤,整個人就真的溼透了,溼冷溼冷,冷進骨子裡。

紀莯是沒有悲雪情懷,也不願享受什麼銀裝素裹千樹萬樹壓枝低的好景色,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事情紀莯更不會做,初雪,總是帶著血色,如同每一段初戀,結局總是血雨腥風。

初戀似乎是魔咒,對於付出所有追尋所謂愛情的笨人來說,那情,如鯁在喉,吞不下,咳不出。想忘,忘不掉,還能在關鍵時刻想起來,把自己折磨夠了,放下,藏起來,換個地方,換個環境,不合適的時候再拉出來把自己折磨到半死。

今天自我束縛的人等了一個好時候,這煙雨模樣懷揣著幾分柔情,陶安的電話在此刻打來,紀莯才恍然回神,這個天氣看來不能出去找她了,正好問問她最近是怎麼了。

“唉,紀莯,下雪啦!不僅下雪了,還有夾著雨呢,和咱們那一點也不一樣。淅淅瀝瀝的和下雨一個模樣,太沒意思了!唉!”陶安伸手去接雨,雨水從手縫裡溜出去,溼噠噠的什麼也留不下,忍不住嘆息她與紀莯的緣分,留與不留都是留不住,不如就放手,“那,紀莯,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就跟你當初在唐宇身上的留戀一樣,我可不能和你似的,傻蛋,我不追你了,距離太遠。”

“你,還好嗎?”隱隱的,紀莯覺到了不安,那些失去阿海的日子,紀莯的不安從未消失過,紀莯害怕這個感覺,總覺得要失去什麼,“你是不是發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呢,和你自我放棄不同,我這次是要重獲新生了,知道嗎?啊,陽臺上的雨好冷,我要掛電話了!”陶安的笑聲很自然,讓紀莯相信了,她只是單純的想通了,不留戀了,冬雨打斷了執著,讓雪瓣塵封青澀。

“希望你真的沒有事瞞著我,無論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安安!”

“好了,怪肉麻的,如果以前你這樣說,我就信了,這次我聰明瞭。好啦,我掛了!”

“知道了,是我沒有愛對人,辛苦你了。天好冷,別感冒了,不然我就天天去你們樓下喊樓,給你送感冒藥,一定讓你們都煩我。”紀莯笑了,也想逗著她笑,似乎笑了,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一笑泯恩仇有時還是管用的。

“好,等你來煩我。”陶安調皮的說笑,短暫的停頓,安靜下來很平靜的給紀莯告別,“拜拜!”

“拜拜!”

陶安比紀莯乾脆,倒吸涼氣笑著,估計是那邊的天不一樣,冷得嚇人,才讓陶安笑的冷兮兮的,總讓人放不下心。

電話,掛了。

生長在紀莯身邊的紅線也斷了,那條名為,緣分的紅線,在他身邊徘徊的良久,這一刻消失了。窗外的雪能感知這世間所有的情感,噗噗的往下落,你失落了傷感了,它就拼了命的從天上衝下來,為了任何一個陌生人。

桌上的飯,冷掉了,熱氣在外面吹了一路,回到這裡只有微微的溫度,現在,涼透了,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