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還這樣……”閻琰壓住火氣說,“你是不是覺得跟叢尚一起吃飯放不開啊?那以後我都不叫他了,就我們倆總行了吧?”
詹允賀套了件白色的T恤走到門邊看著他,那眼神足以把閻琰給看的發毛。後來閻琰過了好多年才弄清楚這種眼神是需要修煉了多久才能達到如此殺人不眨眼而且還是登峰造極。
“你以後有什麼事就找叢尚,我讓他照顧你,”閻琰輕咳了一聲走到詹允賀跟前,“你就不能順著毛讓人覺得舒服點兒?別一天跟誰都跟個刺蝟似的行麼?我現在不是也不欺負你了嘛。”抬手竟然去摸詹允賀的臉,人家倒也沒躲,就那麼讓閻琰捧著。
閻琰覺得氣氛很好,竟然歪著腦袋就準備吻上去,誰知詹允賀用手一擋,冷冷的說:“你是來找我睡覺的?”
“不是,”閻琰愣了一下,眯起眼睛看著詹允賀,“你以為我是來找你幹那檔子事兒?”
“我以為是。”詹允賀輕笑出聲,就著閻琰的手仰頭將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
閻琰沒過幾天就去了美國,叢尚在機場跟幾個哥們兒特意來送行,閻家架勢不小,光是送人的車就來了四五輛。
藍玉娟紅著眼圈摟著兒子不鬆手,邊哭邊說:“自己在那邊照顧好自己,你宋叔都打點好了,媽收拾完你爸就過去陪你,到那邊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別委屈了自己。”
閻躍東咳嗽一聲說:“還慣著他,你看他什麼時候委屈過自己了?現金和卡你還能給他少帶了?”
一家三口圍著說話,叢尚看到閻琰的目光一直朝四周掃,心裡也知道他等誰呢。今天早上自己特意去詹允賀打工的店裡找人,結果根本沒看到人影。
臨上飛機前,閻琰給詹允賀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半天那邊才接聽,聲音有些沙啞。
“病了?”閻琰問。
電話那邊應了一聲,問道:“走了?”
“還有半個小時起飛,”閻琰說完揉了揉額頭,“國外上學假期比較多,我能回來就回來,你等我電話,我們怎麼著也是朋友吧?”
電話那頭半晌沒應聲,就在閻琰以為斷線了的時候,聽到那邊低聲一笑:“不算,一路平安。”
隨後便斷了線。
詹允賀裹著被子坐在床上,身體因為發燒而不住的顫抖。關機拿出手機卡,張開五指伸到眼前擋住從窗子照射進來光線,嘴角竟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
【你走的那天,我想了很多,終究,我們沒有交集。若是你離我太近,我會覺得疼,是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我又沒有寫出來自己期望的那種看過覺得心裡不舒服,覺得壓抑的感覺。
如果沒有,看來我還得努力。
☆、第十二張紙條
詹允賀上大學之後跟以前沒什麼差別,他話不多,而且不住校,自然交到的朋友就很少。平時沒課的時候他依舊找了個地方打工貼補日常的生活開銷。
在唸大學的第二個月的一天晚上,詹允賀穿著棉馬甲在家裡煮了一鍋麵條,晚上從打工的店裡回來沒等到車,到家時竟然覺得有點兒頭疼,不知道是不是著涼了。
輕微的敲門聲,麵條剛送到嘴裡的詹允賀抬頭看了眼黑色的鐵門,開啟門時才看到是那位有一段時間未見面的姓李的女人。
“我前天來過一次,你晚上沒在家,上學怎麼樣?功課忙不忙?”姓李的女人坐在沙發上接過詹允賀倒得熱水,“前些天警察局那邊找你了吧?”
詹允賀用筷子拌了下已經糊在一起的麵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詹美英的案子算是結了,犯罪分子是那段時間在市內接連犯案不下十起的嚴重心理疾病患者,詹美英不是唯一的遇害者,跟她一樣被割斷喉管而亡的還有兩人,其他的受傷程度有輕有重。
報紙上大篇幅的報道了這次案件的跟蹤情況,也有很多家報社和電視臺的記者找到警察局希望能夠採訪遇害者的家屬,結果都來的時間不對,沒有遇到詹允賀,而且他也不願意接受採訪。
“他們去學校找的我,我跟他們說以後不要來學校,事情過去就過去了,那個人不是也判死刑了麼?”詹允賀抬起頭,眼中沒什麼情緒波動,說話的語氣也平淡的很。
姓李的女人喝了點水,諂諂的說:“也對,別影響到你的生活就好。對了,你找你爸爸了麼?”
詹允賀聽到這兩個字似乎頓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他給了我學費和生活費,夠我用的了。”
“那就好。”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