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赫雲飛的手用繃帶和夾板固定住,想等到天亮的時候再去醫院照個X光。
繫好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蕭祺輕輕扶起那隻腫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主人,奴隸不想觸及您的過去,但是如果您想要發洩什麼的話,奴隸願意聽。”
在一起很久了,蕭祺清楚地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就像一隻站在雪域巔峰的狼,對待同伴和認可的人,他溫柔、體貼、事事為他人著想,但是對待傷害他的敵人,他殘忍、嗜殺、暴虐。他用那口鋒利的牙齒撕碎一切來犯之敵。
而今天,他突然發現,這個男人不是帶領著狼群的頭狼,而是一隻遺失了同伴,孤獨生活的獨狼。
他站在山峰上眺望著,卻找不到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他的孤寂沒有人懂。
他們對望著,看著眼中的彼此,又看著彼此眼中的自己,這一刻,他們感覺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情愫。
手指劃過蕭祺的嘴唇,赫雲飛認真的說道:“不是想要發洩,只是單純地想要講給你聽。”
蕭祺明白,他馬上就要觸及這個男人心裡的最深處,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個後果,因為赫雲飛將要告訴他的這個故事,最終的結局是讓這個堅強如鋼的男人選擇了那樣一個方式來結束自己。
看到蕭祺遲疑的申請,赫雲飛無所謂的笑笑:“算了,我有些累了,以後在跟你說吧。”
等蕭祺反應過來的時候,赫雲飛已經回了臥室。他懊惱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正想要追上去,突然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嚇了他一跳。
“!!!……!!!…… ……”巨大的聲響響徹屋子,剛剛進了臥室的赫雲飛也聞聲跑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把手槍。
二人對視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疑惑。這個別墅區是整個S市最大、也是保安最全面的,沒有主人的帶領,保安根本不會讓陌生人進來。
如果是同一別墅區的鄰居,這種砸門方式也絕不是來串門拜訪的吧。會是誰?一聯想到之前遭到的襲擊,他們謹慎的靠在一起。
蕭祺拿過早上赫雲飛扔在沙發上的家居服套在身上,又抓起水果盤中的刀子。
“!!!……!!!…… ……”
拉開保險,赫雲飛示意自己去開門,讓蕭祺伺機而動。而蕭祺怎麼能讓毫無功夫又受了傷的赫雲飛去冒這個險?正要反對,他們就聽見夾雜在敲門聲中的呼喊聲:“小七?小七你在不在?”
“六哥?”蕭祺壓下赫雲飛舉著槍的手,飛快的跑到門口將門開啟。門剛一開開,一個人就順著門開啟的方向一頭栽了進來倒在地上。
迎著燈光,蕭祺一眼就看見了滿身血汙倒在地上的人──據他大哥所說已經生死不明的劉涵!
“六哥!”蕭祺扔下手中的刀子蹲下來,雙手搖晃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突然想到了什麼,蕭祺抬頭警惕的看著赫雲飛。
本就被之前蕭祺那種遲疑的神情弄的心情不快的赫雲飛,如今又看到他這種目光心裡很不是滋味。
“小七──”劉涵抓住蕭祺的手臂,用力坐了起來。
“六哥,你哪裡受傷了?傷的重不重?”蕭祺急急的問道。
劉涵艱難的搖搖頭:“我沒受傷,血不是我的,我就是有些脫力了。”
蕭祺上前,把劉涵護在身側:“六哥,你不知道,五哥死了,我以為你也死了!”
聽到蕭祺說起老五身死,劉涵仰面大笑:“天不絕我們兄弟!小七,那個老混球兒要我們死,我們偏偏好好活著!我們活著,為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老混球?蕭祺沒有反應過來,這三個字不是他們一直私下稱呼院長的麼?怎麼回事?蕭祺看了看赫雲飛,又看了看劉涵:“六哥?”
“齊峰帶著十幾個人追殺我,媽的,幸虧我早就覺得不對勁兒換了住處,要不然還不知道在哪裡喂耗子呢!”緩過勁兒來的劉涵惱怒的錘了一下地面。
齊峰…… ……那個人是院長保鏢頭目,這些年一直以來大部分都是這個男人跟他們兄弟幾個人聯絡傳達任務的!
“真,真的是齊峰?”蕭祺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的腦子很亂,他一直認為是赫雲飛派人殺了五哥,又讓六哥生死不明的!
赫雲飛察覺到蕭祺有些不對勁:“蕭祺,你看你六哥肯定又累又餓,趕緊去給他找件乾淨的衣服,然後在下碗麵。”他隱隱覺得這中間的事情已經就是蕭祺一再隱瞞不跟他說的事!
劉涵也察覺到蕭祺的反常,看了一眼赫雲飛拍了拍蕭祺:“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