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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黎道了別,裴運認命的拎了滿手的菜往回走。
難得廚藝大師心情好,當然也許是實在對他的手藝不忍下嚥的關係,願意指點一二,哪有不把握住的道理。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想必不大。
連某人那般的水平在秦黎口中都擔得起不錯倆字,更遑論是他?
他雖然自認論才智論外貌論金錢處處不如某人,可唯獨在這一點上,還是有點自信的。
一想到那人表情多少有點僵硬,裴運揉揉額角,決定讓自己不再去想。
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少有為妙。
哪想到剛進小區沒多久,就看到一個熟悉人影,慢慢向他這邊走,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裴運心裡一緊,一下停了步子。
然後那人直接重重撞在他身上,連頭也沒抬,低聲道了聲抱歉就往旁邊走,顯然壓根沒注意到他。
這讓裴運心裡再度一緊。
看對方這架勢,萬一迎頭來了輛車,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可是齊晟怎麼會一大早又折回此地?
昨夜他下樓倒垃圾時,明明已經不見了對方的人影。
還因為深更半夜如此勤勞,遭受到洞穿一切的秦黎一通不屑嗤笑。
在他還沒想清楚答案之前,他已經抬起了手,用拎著的那一大包菜,攔住了齊晟的去路。
齊晟疑惑的抬起了頭,見到是他明顯一副受了驚嚇的表情。
而裴運的驚訝也不在他之下。
一向優雅得體的男人,此刻一派狼狽之相。一晚上也沒把自己臉上那紅紅紫紫的地方打理妥當,而且想必是天冷被凍著的緣故,發青的嘴唇都在控制不住的哆嗦。
然後齊晟開了口,聲音沙啞的厲害:“他呢?”
裴運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誰,很老實的答:“不清楚。”
對於秦黎那種神秘莫測人物的去向,他還是少關心的為妙。
當然本也就無心瞭解。
齊晟這才覺得好受了幾分,點點頭,又急忙解釋:“昨晚施嘉跟我說,寧日喝醉了讓我過去。他知道我和寧日以前的事,我們三個的父親在生意上都有合作,所以我……”
然後他在裴運雖然不說話卻顯然並不感興趣的神情裡住了聲。
裴運耐心的等了會,見他沒有再說的打算,想了想才道:“其實你用不著跟我說這些。”
“……”
“過去的事情你也知道……跟你沒什麼關係。我都放下了,你別總放在心上。”
裴運說著都覺得無奈,印象裡類似的話他說了好幾次,可總是一再的被對方無視:“你真的不用再來了。”
不管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