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少數民族地區,為何會出現反政府暴動分子,也就是因為他們沒有享受過政府給他們帶來的真正利益,自由和平等或許並非他們想要的,在認知和生活水平都相當地下的情況下,只有實實在在的錢與糧食才能獲得他們的信服。
很可惜,聚寶鎮的村民在盧寅生之前沒有等到一個踏踏實實為人民做實事的好官。
“他們沒有受過刑,我們或許該慶幸這一點……”葉隼知道自己此刻的安慰有多麼貧乏無力,但他不得不想方設法說一點什麼,“盧寅生想在精神上摧毀他們,三天的時間顯然還不夠長,他低估了中國軍人堅韌的神經,與他們心中強大的信仰……曾偉,他們沒有那麼容易死。回想一下,這個影片給他們的誤導很大,給我們的誤導也很大。他將我們在礦道口被襲擊的景象播放給他們看,是為了讓他們親眼目睹自己的戰友因為救他們而喪命,不過……我們沒死不是嗎?這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看見我們真的嚥氣,而我們沒有也沒有在這個影片裡看見他們斷氣!”
“你是說,影片是故意在那裡斷掉的?”壓在曾偉頭頂的最後一根稻草終於沒有落下來,他氣息不穩道:“他們沒有死!”
葉隼一邊輕聲分析一邊聆聽著外面的動靜:“對,他們肯定沒有死,不然……盧寅生給我們看的一定是他們飲彈自殺,死不瞑目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陳坎坎含在喉嚨口的一口氣吐了出來:“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剛才真的差點被嚇死!這個姓盧的也太狡詐了,我靠,不帶這麼折磨人的!”
“他就是想在精神上擊潰我們!”端穆爾也領悟過來,“這人可能有精神虐待癖,喜歡看著正常人在他面前崩潰,說真的,這比直接殺了我更讓我害怕……”
“是啊,現在我倒是羨慕起你的粗神經來了……”葉隼自嘲地一笑,忽聞門外遠遠傳來的腳步聲,從容不迫地將繩索給自己快速繫了回去,繼續裝成沒有解開的樣子,“他的這一招被我們識破了,也頂住了,就是不知道下面他還會出什麼招……”
“管他的,不管他說啥,我們別當真也別往心裡去就是了!”端穆爾是個一根筋的人,面對盧寅生這種人反而顯示出了優勢。
葉隼點了點下巴,勾起一抹自信篤定的笑容。
他的思維方式稍微複雜了點,有時還有些迂迴,但要切換到簡單單一的頻道也不是不可能……就讓他看看,這個盧寅生還有什麼高招能往他們身上招呼!
推開門進來的人應當是算準了他們看完影片的時間,一進門看到他們四個煞白的臉,眉宇間便露出得意洋洋的笑來,低頭拿走了平板電腦,態度高昂地撂下一句話:“盧哥說了,你們如果想通了,隨時可以見他……不過,再此之前,也得試試看你們能不能適應我們這裡的生活。先提個醒,如果你們不能被村民們接受,即便才華再高,來頭再大,盧哥也不會對你們另眼相待的,未來的三天真的值得期待啊,哼!”
隨後,進來四五個人,將葉隼他們拎起來,押送到距離這排平房不遠的一幢小樓裡。裡頭漆黑黑一片什麼也沒有,除了空蕩蕩的幾張木板床,單薄的被褥,以及釘上了木條和焊死了鐵欄杆的幾扇窗戶。
有一扇窗戶留有一個可開合的口子,估計是用來送飯的。
曾偉用極強的夜視眼辨認了一下,倒吸一口寒氣道:“這裡……這裡就是關押他們的那個地方。”
“哈?”陳坎坎背脊發涼道:“盧寅生是打算把對付他們的法子,在我們身上全部重新來一遍?然後,看看實驗效果有什麼不同?”
葉隼在心裡暗暗冷笑一聲,說不準啊,有可能真是這麼回事。
端穆爾不想那麼多,找到一張床就躺了上去,“管他什麼目的,先睡一覺再說,有力氣了才能想辦法逃走嘛!我建議,不要做他們七個人做過的事情,比如口乾舌燥說服村民放了我們之類的事……千萬別幹!對了小葉子,快幫我們鬆開繩子!”
都被關押起來了,以他們的本事弄開繩子也就不稀奇了,葉隼不必再做什麼掩飾。
葉隼雙手一掙,立刻給他們一一解開繩子。
“嗯,是這個道理。”曾偉活動了一下痠麻的手腕和手臂,在端穆爾身邊的一張床上也躺了下來,“我們不能讓盧寅生如願,他以為我們會做的那一套,我們偏偏都不做……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生機。還有,我們其實可以……”
葉隼“噓”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他們幾個檢查一遍身上有沒有被黏上竊聽器,確認沒有,並檢查了一遍屋子裡也沒有監視器和竊聽器之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