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好不容熬到退伍自己弄了點事業想好好幹,偏偏底下的人不聽話,這不鬧心麼!我那天是氣的沒轍了,那小子的脾氣又擰,這不火氣轟一下上來了,一不留神就下手重了點……”
說著還警惕地壓低了聲音,往東方有晞那頭看了看,見他埋著頭吃飯一副心無旁騖的樣子,才接著說:“您看,這事兒……”
尤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求著辦事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第三次,他關係多路子廣,不管哪條路上的朋友都搶著和他拉關係,為的就是關鍵時刻能幫個忙,疏通疏通什麼的。但張斐這個事兒,他還真不敢隨隨便便答應。
沉默片刻,從荷包裡掏出一根菸點上,才道:“你先告訴我,這事兒當時有幾個人在場,幾個是你的人。還有,那人現在躺在醫院,你去送醫藥費了嗎?”
張斐攏著嘴道:“我,還有在座這幾個,就是當天的所有人了!都是鐵哥們,嘴巴緊!那小子一進醫院就給下了病危通知書,他家裡人跑來我公司鬧了好幾回,那我哪兒能承認啊,醫藥費當然不能送了,送了不就承認是我打的了?!”
尤傑一笑:“還算你聰明,這件事兒你如果想撇清,就必須緊咬著牙什麼也別承認。當時沒有其他目擊者,那更好辦了……不是半夜出的事嘛,你花幾個錢找兩個賣街邊小攤的販子,讓他們說當天親眼看見那人回家去了,再沒回公司過。然後,偽造幾張他寫給高利貸的欠條,這事兒不就結了?我再找人給檢察院打聲招呼,甭管他請什麼律師,也告不倒你了。”
張斐聽了高興不已,嘿嘿笑了幾聲,“尤少就是尤少,要不他們怎麼都說,找您準沒錯呢!”頓時把臉湊過去,小聲道:“您放心,這件事辦好之後,我再塞給他們家一些撫慰金,這事也就過去了,絕不會給您添麻煩!對了……您還記得上次在KTV門口看見的那個男孩子麼,您猜怎麼著,我把人給您找到了!
尤傑的臉上顯出一絲笑意,“哦?那你還真是有心了。不過,你查了人背景沒有,我在這個圈子裡可是立著規矩的,違了規矩的我可不要。”
“那哪能啊,查過了,沒有什麼背景!父母都是下崗工人,吃著低保過日子,我看遇上尤少是那小子走了運,只要把您哄高興了,上大學就不用愁了不是?”張斐猥瑣的一笑,順手把手中的照片遞過去,“您拿好,電話號碼在背後寫著呢……”
尤傑伸手接過來,忽的感覺有一道涼颼颼的目光盯在自己臉上,猛一抬頭,卻發現剛才那股陰森的氣息消失了。
對面,那個臉色蒼白的男人仍然還在吃飯,一大碗的蒸雞蛋已經見了底,慢條斯理地咀嚼著,眼睛盯著桌面,很專注的一副吃相。
不過……尤傑直覺認為,剛才就是這人看了自己一眼,還是很不友善的那種。難道他聽見張斐和自己說的話了?呵,就算聽見了又如何,他們至始至終也沒提及過任何一個人的名字,況且,他尤傑出生到現在還沒怕過誰。
過了幾分鐘菜上來了,又叫了幾瓶酒,幾個人開始吃飯。張斐放下心頭的大石就變得更多話,唾沫橫飛地說起幾個黃段子,尤傑雖然有點兒反感但也很是習慣,幾道菜也沒吃出什麼味兒來,就惦記著過兩天怎麼去勾搭那個不諳世事的高中生。
“尤少不是我說您,要我說呀還是軟軟香香的女人抱著舒服,您怎麼就……嘿嘿,好那一口呢?”也許是東方有晞太安靜了,又或許是張斐喝了幾杯喝高了,嗓門不僅變大了,嘴巴上把門的也掉了。
尤傑單手支著下巴,滿含深意地一笑:“女人和男人各有各的好,你們沒嘗過,自然是不知道。這男人哪,特別是身材好肌肉緊緻的,哼哼……操起來可比女人還帶勁。女人溫軟可愛但是太脆,只適合用來疼愛。男人麼,無緣無故誰肯被人壓,有些性子還特別硬,但就因為這樣……征服起來才更有快感!”
張斐和幾個朋友紛紛咋舌,也不知道說什麼附和好,只好舉杯賣笑:“是是,尤少玩的自然是我們享受不起的!”
正這時,就聽見桌子被人狠狠一拍,“王八蛋!一群不入流的小畜生!”
18、刀
張斐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捋起袖子打算衝過去,被尤傑拉住。
幾個人就都抬眼看東方有晞,發現他是對著手機發脾氣,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訊息,被激怒了。
張斐摸摸胸口,原來是虛驚一場,但這也不好,驚擾了尤少這尊佛怎麼辦,如果他一個不高興不拖人傳話了,自己還不得完?坐下來,趕緊皺眉頭想主意,怎麼把這人敢走呢?他明明快吃完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