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後視鏡,“所以,我們這是要去打群架?”
“當然不是了!”四個人異口同聲,搖頭。
給東方幫忙?NO,他百分之一千是會生氣的!三個字——看、熱、鬧!
葉隼發動起吉普車,不自覺就翹起了嘴角,看來不管其他方面如何,至少在某個方面,他們的未來生活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19、刃
西江月的座標非常好找,晚上交通通暢且不堵車,但葉隼他們還是來晚了一步。
用端穆爾的話說,“個娘西皮的,怎麼偏生錯過了最精彩的那一幕呢!”就我們這位,長在瀋陽,父親的血統是藏族的,卻有還有位參加過革命的上海外婆。
五個人循著動靜衝進包間時,什麼飛來撞去、以一敵十的場景都沒看見,就看到東方有晞翹著二郎腿叼著根牙籤,斜倚在椅子上——數錢。
他撇撇嘴似乎是嫌貴了,伸手招呼門外戰戰兢兢的小服務員進去,“小姑娘,來來!收錢!我算了一下剛好是四十八,米飯不要錢的吧,如果不要發票能打個八折麼?什麼不行啊,那還是要發票吧,雖然說做生意賺錢第一,但你們也要按規矩向國家交稅的!”
服務員猶豫了半天不敢走過去,轉頭想找領班,卻是又嚇了一跳,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五個高大威猛的大男人橫著臉站在後頭,全部都目光灼灼死盯著她,頗有些面目兇惡的樣子。
嗯,只有一個小夥子看起來不像壞人,但那眼神,怎麼跟冰碴似的?!
“啊!你……你們想幹什麼?”小姑娘臉上冒汗,心說今天什麼日子啊,幾位大哥長的都還挺人模狗樣的,怎麼一皺眉都那麼可怕呢!還一色的黑大衣,可別是黑道上的人吧,自己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報警?
葉隼和何狡他們出來時沒時間換衣服,就一人裹上一件黑呢子大衣,套在作訓服外頭,乘著風開過來了。大衣是上頭統一發的,屬於特別福利,算是冬天的便服。但他們沒脫軍靴,所以這麼一搭配看起來就有些氣勢洶洶,尤其是五人的身材,除了葉隼瘦了那麼一點,都是既高又壯,隨便往一站那就是一棵松,現在是五個人,整個一五棵松體育館,看著能不駭人麼。
“我們?”何狡指著自己一笑,“別怕別怕,我們都是好人!”
端穆爾也跟著嘿嘿,“是啊,好人吶!”
小姑娘聽了腳抖的更厲害了,直往牆邊出溜,手掌在旁邊摸啊摸,抓住一個人的胳膊就幹勁靠了過去,抬頭一看,一口氣更是接不上來了——總經理?!
葉隼目不斜視地走進去,瞄了下包房裡癱倒在牆邊的數人。五六個人都哭喪著一張臉動彈不得,捂胸口的捂胸口,抱腿的抱腿,瞪著死魚眼的快脫窗了,只有一個男人還勉強抬著頭,一雙眼還惡狠狠地盯著東方有晞。
葉隼瞬時挑起兩側眉梢,側身站著,不輕不重地瞥了他一眼。
尤傑被打的發懵,看到眼前突然冒出來一人,樣貌挺清俊,下巴尖尖,好俊俏的樣貌!但眼神也未免太陰冷了,不自覺縮了縮脖子,顯得更老實了些。
正打算問東方有晞這些是什麼人,卻被他一把拉了過去,“給你,遞給那小姑娘,老子吃完好半天了,到現在還沒結賬!煩死了,結完帳趕緊走,再動兩手又要餓了。”說著,摸了兩下肚子,似乎胃還有點脹?
於是更煩躁了,順帶又瞪了尤傑一眼,伸手撓了下鬢角。
門外的何狡無語地望天花板,東方有晞真是他見過的,最沒有剛正之氣的上校了。瞧瞧,這幾個躺在地上的人一個個委屈求饒的模樣,再看看他趾高氣揚,痞氣十足地翹著二郎腿往那兒一坐,究竟是誰欺負誰了?
葉隼則是挺遺憾的,沒親眼看見東方有晞幹架,覺得錯失了一個打探他真正實力的好機會。這麼一走神,就覺得腳下踩中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連忙抬腿跨了過去,“對不起。”
尤傑使勁地瞪大眼,捂住腿——你故意的,你絕對是故意的!
週一笑嘻嘻看著葉隼,湊過去小聲道:“看你那表情,實在太沒有誠意了。”
葉隼把錢往服務員小姑娘手裡頭一塞,聳聳肩膀,“所以才要道歉麼。”
週一轉身趴何狡身上,揪著他的胳膊悶笑。
東方有晞把收到的發票放在錢包裡,對著五個人揚起下巴,“走了,誰讓你們過來的?都跟我回去寫檢查!”
耳後,尤傑不識好歹地奸佞地笑了笑:“有種就留下你的名字!你今天不整死爺爺,爺爺回去就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