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唐突地過來?”
“你願意來無論是什麼理由都無任歡迎。”
忍無可忍,梁丹露出一個假到掉渣的笑容:“你這樣說我會以為你是在追我。”
“你別誤會。”坐在對面的男人爽朗地笑了起來:“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可對你沒那方面的興趣。”
“那林先生想必知道那個「人」是誰吧?”
梁丹瞪他,他意味深長地回視過去:“你想知道?凡事都有代價的你懂吧?”
“…所以?”
“例如…這種代價。”
身材修長的男人站起來,把梁丹手中的玻璃杯拿起放在一旁,蹲在他面前然後伸出手,從容不迫地把他特意拉低露出鎖骨的白色襯衣第一枚貝母鈕釦解開…然後他惡意地停下仔細打量全身緊繃的梁丹,聲線曖昧圓滑地說:“還要繼續嗎?”
“你不是說你沒打算追我?”
梁丹的聲音有點抖…一個會接納夜襲他的男人的男人…他應該不是害怕,只是緊張。
林琅心裡估量著答道:“唔,是沒有,但佔點便宜還是無妨的。”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梁丹很想大喊,但想到自己前科,似乎沒有太意外,只是忍住對方身上一直散發的無形壓力皺起眉頭:“不能換一種?”
“換一種還有什麼樂趣?”
林琅彷佛只是說了個笑話,他解開了下一枚,然後又是一枚。指甲敲上貝母鈕釦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但在全身緊繃的男人耳中非常清晰,他掐緊手心,安靜地看著林琅輕挑地撥開他大開的上衣,特意露出兩側粉褐的小點——接觸到冷空氣,乳/頭和四周的雞皮疙瘩很快硬挺起來,直到林琅無比湊近它們,微熱的吐息呼在那一點上,反而讓它們更為興奮。
“你這裡…真是少見的敏感呢。”
“…………”
沒有得到回答,林琅朝上一看,才看見梁丹正緊咬著唇,那對遮擋在眼鏡後的黑眸裡滿是複雜的掙扎。
那種糾結又有些可憐的模樣讓林琅的心變得柔軟。
還是算了…他心想。
他撫上樑丹的唇,揉了揉把那抹透出脆弱的忍耐揉碎,然後抓住他的一隻手腕壓進懷裡,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反正這具身體你也很熟悉了吧?你在介意什麼呢?”
“是你!”
對方身上的體味和觸感…熟悉過頭的觸感一下子開啟了梁丹腦內某個開關,他怔怔地看著這張臉,試圖把這個人和黑暗中那個人對上號…不是很成功,他們的聲音相似但不是完全一樣,但這是唯一一項他能挑出不同的地方,畢竟他一直在黑暗中和那個人相處,實在沒有太多資料供他對比…但理性點說,他們應該就是同一個人。
梁丹心裡的某一處卻喊著:不是!
“好啦,不欺負你了。”林琅被那張又迷惑又驚嚇甚至帶著點痛苦的臉看得笑了出來,他把手放在梁丹頭上似個大哥哥似的揉了揉,然後替他扣好那幾顆鈕釦。
“不過,我還是不會把他還給你的。”
“…為什麼?你們是…雙…”是雙胞胎吧,但這個答案連梁丹自己都無法認同。
他的猶豫安慰了男人。
“解離性人格疾患,俗稱雙重人格。”男人仍舊蹲在眼前,卻已經再沒有半點壓迫感。
他站起來似乎要走,在梁丹反應過來前他發覺自己已經伸出手扯住他的袖口,接下來的動作如同早已設計過千百次的行雲流水,他俐落地把林琅壓倒在沙發上,然後用自己的體重壓上去。對方驚訝地看著他,他也無辜地回望。
“你…要做什麼?”
梁丹伏下身,幾縷髮絲落在林琅臉上……他看見林琅那雙少有慌張的眼瞳裡映上了自己影子,突然有些得意,舔了舔嘴巴:“你說我如果給你上你就把他給我是嗎?”
“我可沒說把他…唔!”話沒說完梁丹就壓了下來完成了一個纏綿的熱吻,末了等他確認完味道再抬頭,林琅的後半句話才溜出來:“…也沒說要上你。”
“真的?他不是挺喜歡操/我的嗎?反正你們是同一個人吧!那麼說我也不算出軌…早知道你們是一個人我幹嘛忍得那麼辛苦…對了,他不會揍我吧?”
他們是同一個人?…的確是吧,但誰會把雙重人格看作同一個人?就連知道內情的人都習慣用「老闆」和「楚先生」區分他們,他們各自的習慣和行為態度也完全不同,有些多種人格的案例中不同的人格甚至有不同的口音、口味、性向、喜好…怎麼能簡單把他們視作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