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電話號碼……
雖然心裡是這樣想,但就怕一提許明志伯母又要哭,徐子麟忍著火一路默默陪著紀祥把人送回家裡,才兩人到走廊談判。
“程程呢?”
“還在學校。”
“…許明志到底在哪裡?”
“不知道。”
看著對面這個好看過頭的男人眼睛直盯著外面就是不認真回答他的模樣,徐子麟氣得就想打他,忍了又忍,最後一拳捶在牆上,震落一小片白灰。
紀祥總算回過頭,看著他捶在牆上的拳頭,帶著嘲意地笑道:“打牆多傷身啊,不痛嗎?”
然後這次拳頭就真的落在了他身上。紀祥被打的彎下腰,後退了幾步,緩了緩還能笑著說:“喲,警察打人,這是刑問嗎?”
“…………”徐子麟緊盯著他:“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許明志的下落,你從大學看著他眼神就像狗見到骨頭似的,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誰說這話我都信,就是你說的不信!”
“你是想說我是狗還是許明志是骨頭?”一手捂著肚子他笑著歪歪頭故作無辜,接著才在徐子麟要揍下一拳前正了正態度:“你再打我就帶傷到醫院驗傷把驗傷單寄你局裡去。”
看著眼前這位天敵一臉隱忍的咬牙切齒,再想到家裡那張已經屬於自己的安祥的臉容,又想到許多年前落下的那身皮肉傷…紀祥就笑得更痛快了:“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三個月前他跟我說要私奔,我沒贊同,接著他又一意孤行買了戒指說是要求婚,錢還是我付的到現在都沒還,隨後很快就下落不明瞭…現在你找上門,是想代替他還我戒指這筆錢嗎?”
“………”徐子麟來當然不是要送錢的,他只是想知道許明志的下落…:“私奔?就算真的要私奔,他肯定找你幫忙了吧?”
“那當然。”
“你不要說你沒有幫。”
紀祥冷笑一聲:“他和女人私奔我為什麼要幫?”
這句話的語氣相當不對,在徐子麟印象裡紀祥就是那塊又好用又打不掉的狗皮藥膏,以往有哪件許明志的事情他不是一叫就湊上去的?哪裡有這麼冷淡過?
“好吧就當你不知道,他不見了難道你不擔心?”
“我擔心?”紀祥直視著徐子麟,那眼神在走廊的陰影中格外尖銳:“徐子麟,人是有自尊的,就算他曾經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白忙活了大學三年,接著又是這幾年,這其中他換過多少女友你知道吧?所有事都要我幫他張羅,他卻沒把我當知己,眼裡連我的影子都沒有…這樣你說我怎麼忍下去?”
他笑了笑:“不過現在也好,他私奔去了,我最多來安慰一下許母儘儘人事,以後就過自己的人生了。”
面對說出這句話的紀祥,徐子麟發現他根本無法阻止他離開。
…他好像也沒有理由去阻止。沒錯,紀祥是像金魚屎一樣在許明志後面跟了五六年,但論關係最多是走的比較近的好友,他不能因為自己的惡感認定紀祥有鬼去針對他指責他一定知道許明志去向。
他看著那個男人笑著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忍住毆打他逼問出來的衝動,看著他走下樓梯。腳步聲一步一步遠去,徐子麟覺得有些脫力…老友啊怎麼一段時間不見,這次就整出這麼大單事給我?
往許家跑這一趟沒有收穫只有壞訊息,回來後又錯過休息時間,開會時腦袋昏沉答非所問,理所當然地開完會徐子麟就被帶組的上司叫到房裡罵的狗血淋頭悶不吭聲,直到連他上司都看不過眼,歇了歇氣,憂心道:“小徐你到底是怎麼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徐子麟心裡有怨,抓住機會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末了抱住一點希望說:“你說他會不會是兇手?他人一直很陰沉,除了許明志也沒有別的朋友…”
上司反倒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說那位叫紀祥的人?…小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干這行,怎麼到這時候還公私夾雜分不清楚呢?就算他是導致許明志失蹤的人,再退一步假設他殺了你朋友,那也是情緒暴發衝動行兇。我們這單案要抓捕的是個持續了起碼兩至四年以上有計謀、冷靜行事、細心又有潔癖的連環兇手,你覺得會是那個人嗎?你倒是找個理由出來說服我啊。”
“……可是…”徐子麟糾結地左想右想還真想出一點:“時間…如果說兩者犯案時間相差不遠?”
他上司都要氣笑了,抱著手臂問:“你倒是告訴我哪裡差的不遠了?”
“發現的屍體殘肢中如果按技術從最差到好排列可以推測也許最後一位受害人死亡時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