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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很抱歉主人,但……這個……實在是太痛了。”

已經逐漸癒合的傷口受到了史無前例的考驗,但其實,傷口並沒有裂開,只是受到一些拉扯,痛是肯定會有的,但不會痛到無法忍受。

“Milo;相信我,我不會弄傷你的。”冪恪輕輕地撫摸著他僵硬的背脊,“這藥在全部進去之後,你只會感到麻痺,不會有疼痛,而且,你的體內是那麼地灼熱,用不了幾秒,它就會融化到你所熟悉的大小。”

冪恪的話並沒有太多使人放心的內容,但他的聲音卻使米羅的心理發生了化學變化,本能地就想要去相信他。

感覺到米羅身體上的服軟,冪恪繼續推動手中的藥,用均勻的速度完全插入了進去。

那整根沒入的感覺很怪異,雖然前幾天的藥膏也是以這種形式被塞入體內的,但並不是完全充滿,而現在這種被徹底填滿的感覺又和以前塞著肛塞的感覺不同,它正隨著自己的體溫而慢慢融化,變得溼潤,甚至會在溼潤之後,有輕微的滑動。

米羅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普通的站立行走都沒有問題,比起整天賴在床上,他更希望能夠到處走走,透透空氣,曬曬陽光。

對於他的這個要求,冪恪當然是同意的,適當的走動有利於傷口的癒合。

在好不容易適應了那個超大的藥膏之後,米羅慢步走到射擊房,這是他自受傷之後第一次出現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習慣成了自然,許久沒有摸槍使他有些手癢,不用練習多久,哪怕只是一顆子彈,只要讓自己摸到槍就會渾身舒爽。

迅速射出去的幾槍,感覺不太好,也許是手上沒有力氣,沒有伸直手臂,也有可能是精神力不夠集中,所以每一槍的落點都不太好。

放下槍,米羅看著握槍的左手,硬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最大的問題出在哪裡,剛才是因為太心急了,幾乎是急不可耐地拿起槍就射,壓根沒意識到,用的不是一貫的右手,而是左手。

奇怪,難道自己的左手也能射擊?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麼動作會那麼自然?

按下桌上的按鈕,靶子快速沿著鋼絲飛到眼前,在看到那幾個洞眼時,米羅的大腦有一剎那的停罷,不容置信地看著那個小小的十字印跡,是由好幾槍組合而成的,明明是隨意射出的,卻好像形成了固定的圖形,不止如此,這個圖形還激起了米羅大腦皮層強烈的回應。

什麼東西,這個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那麼熟悉,好像要告訴自己重要的訊息一樣。

在大腦瘋狂運轉的時候,米羅突然斂眸,左手猛地再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鈕,右手沒有遲疑地拿起之前的那把槍,迅速射出所有的子彈,每一彈都射穿靶紙,在用完彈倉裡的所有子彈後,快速換上新的,上檔後又是一陣猛射。

米羅停手的時候,正在大口呼吸著,額頭上佈滿細小的汗水,掉出的空彈殼灑滿一地,而遠處那張靶子,早就被百孔千瘡全都佈滿了彈痕。

體力透支,腦力也透支,米羅放下槍,滑落地坐在地上,原本塞在後穴的藥膏,早就融化成了液體,流淌了下來,粘稠地貼在褲子上,但米羅根本沒有空閒去管它,只覺得大腦鈍痛,卻什麼都無法想起,只有一片又一片的白茫。

冪恪是在晚餐後才看到管家遞上來的靶紙的,那張佈滿了灰黑色圓洞的紙張,已經很難看清上面原本的一圈圈的圓環。

“這是milo乾的?”

“是的,主人,就在下午,他去了射擊場,然後回來的時候失魂落魄的樣子讓我起了懷疑,特意去他的射擊位看了下,就發現了這張靶子。”

仔細檢視著那好像被髮洩的靶子,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只是用頻繁的子彈,將它完全射穿罷了。

“他現在人呢?”

“因為很疲憊,所以已經在房間內睡著了。”

“晚餐呢?”

“送進去了,不過看他睡得很沈,所以沒有叫醒他。”

“把下午射擊場的錄影導給我,然後你出去吧。”

“是,主人!”

米羅覺得很疲憊,比起身體上的疲勞,精神上更令他無法負荷,只要一閉起眼睛,那個十字的標示就會在腦中出現,便會神經全副緊張起來,完全無法放鬆。不止如此,在看到這個標示的時候,腦中還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句話。

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場景太熟悉,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無論是拼命想要想起,或者是努力想要忘記,都不被允許,只能不停折騰著米羅,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