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那麼毫無防備的……
殘留在嘴角的芝士粒,在狄耶羅伸舌頭舔去之前,亞歷山大先湊了過去,誇張的伸出舌頭,用力地舔了一下,最後舌尖還挑逗地往嘴角處轉了半圈才收回。
這個動作很突然,狄耶羅完全沒有想到,只是愣愣地看著他滿意地拉開兩人的距離,以及嘴角徒留下的粘稠的感覺。
狄耶羅會用手背擦拭嘴角的動作並不難理解,也算是一種本能,只是這動作在亞歷山大看來非常扎眼。於是不經思考地,就抓住了他還在擦著嘴角的手,另一隻手擒住他的後頸,強硬地吻了上去,濃郁的奶香充溢口中,亞歷山大瘋狂地掠奪那甜美的口腔,將每個角落都舔了一遍後才戀戀不捨地放開。
說是放開,其實擒制的姿勢沒有放開,只是讓狄耶羅能夠呼吸而自己可以說話,“別忘了,你人在哪裡。”
言下之意,別違抗我,別試圖挑戰我,沒有我不敢做的事情。再敢擦老子舔過的地方試試,老子直接把你按床上做了。
赤裸裸的威脅眼神,在清楚傳遞到狄耶羅的眼底後,亞歷山大才慢慢收回手,然而在放開他的同時,狄耶羅再次狠狠地擦起了嘴唇。
“你……”衝動一瞬間湧上,亞歷山大用了不小的定力才強迫自己沒做出強姦他的舉動,性器都在叫囂著想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小子。
伸手過去,狄耶羅甚至不躲,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雙眼眸太清澈,為什麼還能那麼清澈,明明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被那麼多人碰過,卻還能那麼堅定執著,為什麼?明明是一個絕不猶豫的人,在那個問題上,卻變得搖擺不定?
對你們而言,向著心的方向,踏出一步就那麼難麼?
是的,亞歷山大是欣賞狄耶羅的,因此才能縱容他一次又一次地不把自己當狠角色,但為這件事露出猶豫不決的他,卻讓亞歷山大很有想要暴打他一頓的衝動。
就像一個自己很欣賞的藝術品,然後發現他其實是有瑕疵的,你會很有想要親手砸了它的衝動,那瑕疵簡直破壞了自己的品味。
對狄耶羅,亞歷山大多少也有點這樣的心態,欣賞並喜歡著,但現在,他卻要親手摧毀他了,或者說,潛意識裡,還是希望他能自動將那瑕疵剝落。
而自己,則會在背後推他一把,逼他做出某些決定。
好吧,這些都是藉口,事實是,亞歷山大即將賣了狄耶羅,徹底的。
抓住狄耶羅有些長的頭髮,亞歷山大看著那用冷酷來表現囂張的臉,是的,你和LEE一樣糟糕,無法主動走出這一步的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也不值得任何人付出真愛,那簡直是糟蹋。
“總有一天,我會上了你。”微微翹起的唇角。
“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狄耶羅只是輕輕打掉了那隻隨意控制自己的手,將芝士蛋糕的盤子放在床頭櫃上,拿起一旁的雜誌,當亞歷山大是空氣。
又輕鬆度過了一天,當第二天狄耶羅的房門被人敲響,他拖著骨折還未痊癒的身體去開門,開啟門後,看到的是站在門口的鄭毅,以及狄耶羅的肉搏訓練師。
很難掩飾得了那瞬間的驚訝,不是沒想過會被亞歷山大出賣,只是出賣給鄭毅,這是狄耶羅怎麼都想不到的,他們是怎麼會有交集的?接著,在驚訝之後是嗤之以鼻的冷笑,帶著這個人來,難不成還是怕自己反抗麼?需不需要再拿個手銬來銬一下?
狄耶羅自然是不會反抗的,如果反抗了,就表示他不再聽令於鄭毅,此刻,他還是他最得意的部下,並出色完成了他交代的任務,只是沒趕上直升機,所以找了一家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勢,這根本不算什麼。
“我來接你了。”鄭毅看著狄耶羅,後者點了點頭。多少鬆了口氣,不是沒想過狄耶羅會反抗,甚至這樣的機率還不低,本來就對自己的做法有懷疑的人,這一逼就怕他會反彈,好在他不愧是一個用理智來行動的人,給了鄭毅重新奪回主動的機會。
沒拿任何行李,本來他就是空手來的,用的都是亞歷山大的東西。跟著鄭毅離開的時候,在走廊上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房子主人,那張始終帶著張狂笑容的臉並沒有一絲出賣的尷尬。
“嘿,兄弟,千萬別埋怨我啊,你的下落可值三條陸上線路,沒人會不做這筆交易。”聳了下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沒有回答,狄耶羅只是看了他一眼,跟上壓根沒有停下步子的鄭毅。
直到他們走出大門,亞歷山大才突然狠狠一拳揍在牆上,連帶碰到了裝飾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