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叔叔，就應該長這個樣子。

“狄，他是沈，我的朋友。”冪恪對狄耶羅介紹，然後轉過身對沈說，“狄耶羅，我想你知道他。”

知道出現在這裡的都不該是普通較色，特別是那句“朋友”，但沈的身上卻完全沒有雷恩、修斯這種精英給人的壓迫感，他只是隨和地笑了下，瞭然地點了點頭。

“按職位來說，你還算是我長官呢。”沈開玩笑地說。

“不，我們和交警不算一個派系。”狄耶羅一臉認真地回了句相當搞笑的話，沈哈哈大笑，也不計較自己只是交警的身份被拿來調侃。

沈笑邊笑邊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冪恪，“我就把你們送到R了，還要值班，我得趕回去，否則沒工資，養不起女朋友了。”

“嗯。”冪恪走上前，在潛水艇的操作介面按了幾下，“R沒人吧。”

“沒人。”

狄耶羅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他們的交流，他不知道冪恪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那地方又會有什麼在等著他，他會告訴自己一切麼？關於被鄭毅隱瞞的那部分……

潛艇又開了近兩個小時，也許因為不斷下潛的關係，狄耶羅並不是很舒服，只能不停地喝著葡萄糖水，在認識冪恪之前，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那麼虛弱。

在海底深處停下，狄耶羅從螢幕上，看不出外面的海景有什麼區別，直到某個開關被開啟，一道透明的類似海市蜃樓的薄膜開啟，狄耶羅才看到了一個灰白色的建築物，隱藏在巨大的薄膜之下，潛艇快速開了進去，薄膜再次合起，他們停在了建築物裡面。

“我就不出去了。”沈並沒有離開駕駛室，似乎準備把他們放下後就返回，冪恪點了點頭，說了句麻煩了。沈也沒不好意思，回了句，是挺麻煩的，還意味深長地看了狄耶羅一眼。

你們不算同一個派系，他管不到你。冪恪淡淡地重複狄耶羅之前的調侃，沈又是一陣大笑，揮揮手，目送他們離開。

並不是誰都是那麼高調的，溟羽思柯也是，情願只是在這個世界做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醫生，也不會愚蠢到將自己的天才展露給世界。沈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一個普通的交警，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也許，周圍的朋友，一生都不會發現什麼，他也擁有了完美的人生。

儘管在更多人眼裡，他們屬於浪費才華。

隨著慢慢走進這個海底建築，狄耶羅感覺自己正在慢慢走進冪恪的真實世界，這裡的環境並不好，不是指裝修上的環境，而是生存環境，在這麼深的海底，心臟會承受不了負擔，狄耶羅相信，如果只是普通人來到這裡，估計沒一會兒就會嘴唇發紫，倒地不起。即便是他，仍然感覺舉步維艱，呼吸困難。

冪恪拉著自己的手，將他帶進了建築物的最內部，也許是平衡了水壓與氧氣的供應，狄耶羅感覺舒服多了，那是一間巨大的操作室。

“狄，我會告訴你一切，但你要負擔起知道這一切的後果。”

考慮了幾秒，狄耶羅點了點頭。

“這個後果，很有可能是你永遠沒有機會和別人說起這件事。”這句話冪恪一如既往地用淡淡地口吻說著，但卻讓狄耶羅渾身發冷，是的，他可以相信，如果自己在聽到這個秘密後會有些什麼舉動的話，他一定會把自己殺死，或者永遠囚禁於此。

狄耶羅再次點了點頭。

似乎對對方眼中的堅定表示贊同，冪恪轉身，開始操作起面前的電腦，面前的大螢幕開始亮起，一連串的密碼後，冪恪將右手整個放入一個凝膠一樣的物體中，讓那些細小的，比毛髮更小的觸鬚透過右手指進入他的血液迴圈，以確保他的身份真實。

“帝都，幫我調出‘NT5946號計劃’的全部資料。”冪恪說完，大螢幕出現了一個白髮金瞳的少女，女孩子過分白皙的膚色以及那比冪恪還沒有表情的臉，說明了她不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帝都確實是一個人形機器人，但製作得非常精良，你和她本人站在一起的時候，很難察覺她不是一個人。她與所有基地的電腦連線，是對冪恪他們而言，最得力的助手。

“好的，恪。”帝都機械化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大螢幕上就顯示出很多資料，舊報紙，檔案批文，以及各階段的試驗照片。

冪恪轉身，看向正全神貫注看著這些照片的狄耶羅。“你是政府訓練出來的機器，從小練格鬥，但，仍然不是我的對手，這不是亞洲人和歐洲人的區別，而是更本質的東西。”

頓了一下，狄耶羅的目光終於從資料上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