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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話。“好吧,你先等會,我進去問問。”護士被我打動了。

2分鐘之後,護士出來說:“跟我走!”她帶我去換了身衣服還給了我帽子、口罩,我們進了急救室,平躺在床上的夏木,在超強度燈光的照射下,臉色蒼白無一絲血色,“站在邊上,不許說話!”護士命令我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亂動,我稍稍的舉動或者情緒上的波動都會影響搶救的程序,在醫生的世界裡,耽誤時間就是在謀殺生命。

我像一個旁觀者,看著醫生護士拿著長長的東西塞進夏木的嘴裡,他們並不優美的動作讓我擔心,“輕點!”我沒敢說出來。他們在給夏木洗胃,不過夏木並沒有嘔吐,毫無反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都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換了的工具一根長過一根,但仍舊不見起色。看著醫生護士稍顯驚慌的臉色,我心裡一下子沒底了,眼睛掃到夏木那張年輕而又安詳的臉上時,眼淚順著眼角鑽進口罩下面,我忘記那是我這一生第幾次流淚,但我清楚記得,那是我這輩子第一個為一個男人流淚。

148、

醫生的面色越加凝重,醫生湊到護士耳邊跟她低語幾句,護士點了點頭,朝我走過來,示意我出去一下。

“病人情況非常嚴重,現在要把他轉到重度急救室,重度急救室絕對禁止非醫護人員進入。”護士的語氣十分嚴重。

“護士,什麼叫情況非常嚴重。”我記不得我當時是怎麼把這句話說出口的,“4瓶安眠藥足以致命!”杜旭上前扶著神情

有點恍惚的我。“夏木,你他媽的不能死!”我雙手撐著著牆壁,心裡暗暗的喊著。

夏木從急救室被推出來,面色更差了些,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生怕被我疏忽的哪一刻就將會成為死別。

夏木被轉到重度急救室後,從4樓下來幾名醫護人員邊走邊帶口罩走進急救室。

我跟杜旭兩個,如同兩個失魂落魄的門神,一個守在門的左邊,一個守在門的右邊。

10分鐘左右,急救室裡嘩嘩啦啦的嘔吐聲振奮了我的神經,我迅速的把耳朵貼近門縫裡,接二連三的嘔吐聲,把我懸著的心放下了。

“病人家屬!”一個陌生的護士,手裡拿著一封信,“從病人內衣兜裡發現的。”“護士,我弟怎麼樣,吐沒?”“吐是吐了,不過還一直昏睡著,目前沒過危險期。”護士說完關上急救室的門。那是一封信,夏木寫的遺書,寫了滿滿兩頁紙,工工整整的字跡看不出是出於一個將要自殺者之手。

149、

我坐在椅子上,我的旁邊坐著杜旭,我沒遮遮掩掩而是大方的開啟那封信,我在看,我知道杜旭也在看。

“陳浩,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想我一定已經死了。我只希望你在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不要再憤怒,就算是你對一個死者的尊重好嗎?縱然你覺得我噁心,認為我變態,不停的罵我髒,我只希望你在讀這封信的時候,能心平氣和一點我就滿足了。

我喜歡看小說,喜歡看電視劇,你總嘲笑我說那是娘們乾的事兒,很多小說裡主人公死了都會寫封遺書,不過人家的遺書比我的遺書高貴,人家稱之為”遺囑“,夏木這19年,物質上身無分文,精神上一窮二白,可我也有一份不能完全稱之為遺囑的遺囑,接收這份遺囑的人就是你——陳浩。

這個遺囑藏在心裡七年之久了,你一直都不知道,那就是——我喜歡你!!

我幾乎能猜得到你現在噁心、鄙夷的表情,我請求你繼續看下去,別憤怒,也別急著把信撕掉。

1998年你來我們家的時候,我就喜歡你,我沒有哥哥,看見你就很親,但我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既然那麼喜歡你還要躲著你,還要不跟你說話甚至在你面前裝出討厭你的模樣。

我知道你對我好,把我當做親兄弟,陰天下雨你會拎著雨衣靴子在校門外等著我,父親打我你用你的身子為我當住飛來的拳腳,別的男孩欺負我你為我出氣。那天,父親把你帶走我怕極了,我怕我再也見不到你。當母親拒絕收養你我一個人躲在後院哭了小半天。我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情感,直到那個叫任娟的女同桌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同性戀’我才意識到,那種喜歡是愛。從那起,我開始不再跟你說話,沒有任何要緊的事情絕不去飯店,不見你,不接收你任何的好意,我清楚,我一旦接受,我的世界會氾濫成災。

初中畢業,選擇去江北讀書目的就是為了避開你,可我心裡矛盾,不想見你又不敢徹底不見,怕你生疏甚至忘記我,所以,高中不分春夏,我在江南江北之間穿梭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