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西食堂?”“為什麼一定要在別人都去考試的時間他去吃酸菜魚?”夏木丟擲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之後代我回答“他一定是喜歡你很久了,浩子你傷害了他,你認為素昧平生的人,或許人家已經暗戀你很久,你認為無關痛癢的小事兒,可能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永遠都擦不掉。”“他又沒說,我他媽的又不知道!”我給自己找臺階下。
別輕易傷害任何人,別輕易地說這個人重要那個人不重要,人的心思都很縝密,只要沒公佈於眾,誰都不知道究竟誰在愛著誰,誰在戀著誰。
102、
等火車的日子我天天都泡在網咖裡,玩網遊、看電影、看美女、聊QQ。困了打個盹,餓了來碗加雞蛋香腸的泡麵。小日子過得很仙兒。
那天玩到通宵睡得很晚,再去網咖的時候,我經常坐的位子早已被人捷足先登,我朝最後那排找去。
“哈哈,哈哈”夏木對著電腦螢幕笑個不停,爽朗的笑聲整個網咖裡的人都能聽見。
“去你媽的,少扯!”他說話越來越不乾淨了,這種難以啟齒的話放在20天之前,打死他,他都說不出來。短短的二十天他的變化天翻地覆。
夏木旁邊還坐著一個男生,微胖,相貌普通到可以忽略不計。男生撕開一片口香糖,夏木側著臉伸出舌頭去接,如今無論多大尺度的動作,多麼令人難以入目的表情,夏木都能熟練而自然的做出來,我甚至開始懷疑,曾經那個羞澀的夏木是否真的存在過。
我對夏木的態度很矛盾,經過他失蹤那件事情後,我心理上可以接受他是同性戀這個事實,可是,每次見到他尤其是見到他頻繁更換伴侶,我由衷的覺得噁心,覺得他髒。
我坐在與夏木同排靠近過道的一臺機器上。我能瞥見他螢幕上開啟的多個QQ視窗,我能聽見他耳麥裡分貝很大的《發如雪》《寂寞沙洲冷》。我坐下沒過多久他便下機,“走”他拍了拍身邊的小胖子。“去哪?”“換一家網咖”“這家怎麼了?”“別他媽墨跡,走不走?”小胖子不情願的關掉電影。
“讓一讓”他用腳踢著我的椅子,我假裝沒聽見,繼續玩我的遊戲。
“讓一讓”夏木的聲音不溫柔,他聲音從未溫柔過。
“哎,兄弟,讓一下唄!”我還是一動不動。
“你他媽的死啦?”夏木用手搖著我的椅子,我氣憤的站起來黑著臉“你跟誰他媽的他媽的?”
“兄弟,有話好好說。”
我抓起胖子的衣領“少跟我套近乎,誰是你兄弟?”
夏木趁我起身的時候,擠出一條縫從我身後走出去,我、還有這個小胖子彷彿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喂,張寵,你去哪?”小胖子焦急的掰開我那雙抓著他衣領的手。
“你叫他什麼?”我十分好奇,夏木跟這些人交往,原來一直在用假名。
“關你屁事”胖子推開我,朝網咖外跑去。
“二B”我衝著他背影罵罵咧咧。罵完才恍然記得,馬濤說今天上午他們考最後一科,既然是考試時間,夏木怎麼會出現在網咖?
後來馬濤告訴我6門功課考試,夏木缺席4門,這4門考試的座位是跟張寵挨著,不是前後挨著便是左右挨著。夏木是在躲避張寵,既然躲避他,為什麼還用張寵的名字去交友?人世間最讓人糾結的不是單純的愛,也不是單純的恨,而是又愛又恨。
103、
終於可以回家了。
候車大廳的壯觀場面那叫一絕,車廂裡自然也跟蒸包子一樣,過道上、車門旁、就連廁所裡密密麻麻的全部是人。
我把包裹扔到架子上,坐定抬頭一看,我對面的居然是夏木。我承認這樣狗血的橋段被電視劇灑爛了,可我說,生活有時候比電視劇還狗血,你信嗎?
夏木耳朵上扣著大大的耳麥,我記得,仍舊是半年前我們來南京的時候他用的那一副。
他手中翻著雜誌,銅版紙的畫頁上滿眼果體的男人,他毫不避諱的看來翻去。一路上,我們陌生的像路人,說實話,我覺得很彆扭。衝動時真想跟他說兩句,可是一想起他的那些破事兒便開始反胃。
“同志,能去吸菸區吸菸嗎?”夏木旁邊的女生實在受不了他一根接著一根的吞雲吐霧,夏木瞥她一眼,把菸頭掐滅扔在桌上的雜誌裡,頭靠在後面打著盹。
夏木學會抽菸了,他學會了太多東西,太多他曾經排斥的東西,現在弄起來駕輕就熟。
還是25小時的車程,還是兩夜一天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