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夏木那小子。
一聽到解散哨聲幾個人離弦的箭一樣,拎著水箱子衝進隊伍之中。
夏木那小子不好意思張嘴吆喝,每一次都是拎著水箱在隊伍中轉了一圈之後再把那箱子礦泉水完好無損的拎回來。看他那為難的樣子,我真的又氣又心疼,解下腰間的錢包“你給我收錢”,那小子就默默的跟在我屁股後面替我一張一張的收著水錢。
集合哨吹響馬牛羊三濤都能快動作的跑回隊伍中巧妙的逃過教官的法眼,只有夏木這小子總是最後一個歸隊,氣的教官嚴厲的教訓到“那麼愛賺錢,乾脆去賣水好了,不用再來軍訓!”
從那之後無論我如何軟硬兼施那小子再也不替我收錢了。
隊伍解散後他總是第一個跑到我的水攤,從箱子裡掏出兩瓶礦泉水大搖大擺的坐到樹蔭底下美滋滋的喝著,還衝我坐著鬼臉。
“夏木,你他媽以後再偷我的水,我把你手剁了信不信?”
離我不遠的夏木吐著舌頭氣著我說到“不信!”
31、
軍訓無非就是正步、軍體拳這點東西。我一個旁觀者都學得八九不離十,夏木那小子卻經常出錯,每次出錯必然都是個令人前仰後合的大笑話。
行軍步喊口號“一、二、三、四”氣勢恢宏的四聲之後,夏木那小子準會很自然的喊出一個“五”來。
踢正步右腳出左手,左腳出右手,臭小子就從來沒順拐過。
教官哭笑不得,分不清這小子是故意為之還是真笨。總之,最後的結果一定是人家坐著他站著,人家看著他練著。
小子本來就害羞,特別是馬濤這B時不時的惡搞一下,讓夏木更緊張,傻愣愣的站在太陽底下一動不動,教官見這小子毫無悔改之心又像故意作對便更加生氣,硬要體罰整個隊伍的同學,還強調說如果同學要責怪只能責怪夏木,是他連累了所有的兄弟。
一聽教官這番話,夏木緊張的哭了。
“教官,我,我教教他吧!”我跳進操場站在教官面前竟也沒出息的結巴起來。
“你是誰?”教官上下打量我。
“我是他哥,這小子笨,性子還扭,只聽我的”我邊說邊掏出煙遞給教官,教官很正經的擺手拒絕我。
“好吧!半個小時候我要見到成果”教官說完轉身去訓練隊伍。
我站在原地給那小子擦了擦眼淚“別他媽的哭,像個爺們行不?”
臭小子嗚咽著,那雙紅紅的眼睛刺激著我的神經,更刺痛我的心。
9月中旬強烈的日光永遠都學不會溫柔,殘忍的塗炭生靈。
我把動作分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教著夏木,汗水順著腦門垂直的砸到腳面上,臭小子上前用袖子給我擦汗。
“你他媽認真點”
“你出汗了”夏木委屈說著。
“我知道”我沒繼續責怪下去。
半個小時候在我的精心□下這小子終於上路了,不搶拍了、不順拐了,也不喊五了。
我帶著至高無上的成就感把夏木交給教官,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不會出錯了”教官看著我誠懇的態度對此深信不疑。
訓練再次開始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他媽的有多麼天真,我錯的有他媽的多麼離譜。
搶拍、順拐、喊五一樣不落。
“夏木!你給我滾出來!”教官怒了。。。我一溜煙的跑掉。
兄弟,你哥我盡力了。
32、
為了提高礦泉水的銷量,我決定大批次存貨。把貨物全部堆放到操場的主席臺上,當然,這便意味著我需要日夜看守。這件事情我一直沒告訴夏木,那小子當時正處於跟張寵的磨合期,我只告訴小河北並要他給我打晚飯順便帶一條毯子過來。
夜晚7點左右,徐徐涼風吹得我直打哆嗦。
飢寒交迫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空曠的操場裡。
“你怎麼來了?”偌大的操場迴盪著我的聲音,臭小子沒回答我。
慢吞吞的蹬上主席臺看著直哆嗦的我心疼的說“怎麼沒告訴我?”
“告訴你幹J8”
“你說髒話”那小子又教訓我。
“飯呢”我搶過去狼吞虎嚥。
“晚上你在這裡看著?”他明知故問
“不是我看難道是你?”我米粒一般的小眼睛努力的瞪著,嘴裡還塞滿米飯。
“好呀!”臭小子的話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