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的電話總是不時響起,每次一聊電話時間都特別長,嘰嘰咕咕嘻嘻哈哈,聽得蔣顏十分不舒服。
以前不是這樣的吧,蔣顏照著鏡子化妝,化完了盯著自己喃喃道,“長這麼漂亮有什麼用,還不是比不上他手裡的那個手機。”說完,憤憤地又拿起畫筆準備畫一個更妖豔的妝。
“啊!蔣、蔣顏?”嚴雅文伏在門口驚疑不定,這個化著綠色眼影的人……
“嗯。”蔣顏草草應一聲,依然專注於自己的妝容上。
“你在幹什麼?”嚴雅文湊過去問道。
蔣顏甩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過去,落在嚴雅文眼裡,那絕對是標準的眉眼。
“告訴我嘛……”嚴雅文使出必殺技,在蔣顏不願意多解釋的時候最有用。
“我在練化妝。”果然生效。
“為什麼?”嚴雅文心道,這個不是重點啦。
蔣顏心思一轉,立刻換上笑臉,柔聲道,“還不是為了你,怎麼樣?好不好看?”
其實嚴雅文想吐來著,這個綠色的眼影實在不怎麼樣,不過還是很搭調地吻上那嬌豔欲滴的紅唇。
正吻得意亂情迷的時候,嚴雅文竟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
“嚴雅文,你有病啊。”蔣顏很掃興,推開他去洗臉。
“不是,”嚴雅文跟在他身後解釋,“你唇膏什麼味兒的,太甜了,我受不了那個味。”
蔣顏擦完臉,把溼毛巾扔在他臉上,怒道,“受不了啊,那你就別受,誰也沒逼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嚴雅文追在後面撫毛,“別呀,你知道的,不是這個意思,蔣顏別生氣,彆氣彆氣,多傷身。”
蔣顏一回頭就要開罵,嚴雅文眼疾手快立刻堵上,順勢壓倒,洩火嘛,方法多得是。
“禽獸。”緩過勁的蔣顏罵罵咧咧,嚴雅文也不怒,伸手摸上他的背給他按摩,蔣顏舒服地眯起眼,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嚴雅文悄悄起身,開啟寫字檯中間的抽屜,略微翻了一下就找到了要找的東西。
一張推薦信,是要去給一個略有名氣化妝師當助理,約定的時間是後天。
嚴雅文略微想了一下,就把推薦信放了回去。
悄聲躺回床上,伸手摟住蔣顏,想了半天決定,後天,那就後天,其實也沒什麼好想的。傻里傻氣的想了半天,嚴雅文才睡了過去,心裡說不出地壓抑。
早上,嚴雅文昏昏沉沉地起來,昏昏沉沉地做飯,昏昏沉沉地吃飯,心裡卻是很清明,愣愣地等著蔣顏開口說要走的事。
蔣顏沒說什麼,吃完飯理所當然地甩手就走,哼著歌在屋裡屋外來回折騰。嚴雅文鬱悶地收拾碗筷,像個怨婦一樣在廚房摟著盤子發呆。
蔣顏這麼死勁折騰就是想引嚴雅文先開口說話,結果折騰了半天嚴雅文還是悄無聲息,偷看一下竟然看到嚴雅文在摟著盤子發呆。
“喂,嚴雅文!”蔣顏叫他。
嚴雅文一驚手一滑,盤子“啪”的就掉在了地上。
“你怎麼魂不守舍的,想誰呢。”蔣顏嘴上損著,手卻不閒著,幫嚴雅文收拾起來。
嚴雅文聞言嘴一撇,十分哀怨地看向他。
蔣顏不明所以,只能哀怨地看回去。
比哀怨,自然是弱者有優勢,蔣顏眼裡一續上水霧嚴雅文就敗了下來。
“cao,受不了了,”嚴雅文洩氣,坐在地上指著蔣顏道,“是男人就用決鬥的方式來決定。”
“好哇,”蔣顏捲起袖子,怒目圓睜,“石頭剪刀布,三次兩勝不許反悔。”
“絕不反悔!”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兩個人蹲坐在廚房地上,中間隔著一個碎盤子,十分認真地玩著石頭剪刀布。
最後,嚴雅文仰天狂笑,勝利地舉起決定勝利的剪刀,氣勢洶洶道,“蔣顏,你說!”
蔣顏站起來,拍拍身上道,“把盤子收拾好嘍,小心別扎手。”
不是這個,嚴雅文指著蔣顏的手在顫抖,“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蔣顏回過頭,深深地看了嚴雅文一眼,眼神裡帶上了幾分冷意,“你想說什麼?”
嚴雅文張張口,竟想不到要用什麼來接話。
要說什麼,兩個人都知道,但就是不願意先開口,彷彿誰先開口誰就是惡人,至此兩個男人也開始理直氣壯地扭捏起來,都開始憋著一口氣。
兩個人氣壓開始變低,各處在屋裡一角,不說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