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表示這個話題沒有討論的必要了。
所謂的話事人,就是他的每一句話,就代表了一個決定。
他這不是在跟人商量,是在命令。
楊不斜看了旁邊的吳良一眼,這個一貫最討厭麻煩的好友只是老神在在的嚼著口香糖,所有加諸在他身上的視線,都被他直接無視了。
雖然公司上市了,但是不等於秦關就不是個黑社會了,也不等於他們這些人就清清白白開始做些尊老愛幼的買賣生意了。
檯面上的東西漂白,私下的卻還是要繼續。
一個城市之內,有白就必然有黑,這是一個相輔相成的定律,秦關掌握著這個世界的控制權,當然也不可能一句話就撤銷一切。
吳良唯一的意外,只是他原本以為秦關會安排他在公司那邊。
畢竟比起黑道上的事情,他唯一勉強算是有過的經驗,就是管那家不大不小的KTV。
不過,什麼都好,正如他之前說表示的,只要是秦關的安排,他照做就是了。
拍了拍旁邊楊不斜的肩膀,以後他倆真算是並肩作戰了。
八區之內,一半是他,另外一半是楊不斜的。
被他拍肩的人轉頭看了他一眼,有點蓄意的清了下嗓子:“吳哥?”
——“滾!”
20
20、第 20 章 。。。
秦關要給吳良換個地方住,他沒答應,秦關也沒勉強,不過車還是堅持安排了一輛,好歹充充門面。
“你無所謂,跟人談生意的時候總不能打計程車吧?”當時秦關跟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全是調侃的神色,吳良也知道自己這種沒追求的性格是有點奇怪,也只能撇了撇嘴,答應了。
為了怕他自己拿著車不開,秦關乾脆給安排了一個司機。
是個不大的小孩兒,看著人挺內向,說起話來才感覺的出來很老成,吳良問他名字,他只說自己叫阿樂。
嚴格說,吳良不知道手裡拿著四個城區需要做什麼事兒,打電話給楊不斜,對方也只告訴他隨便找個地方吃吃飯,想幹嗎幹嗎,等有事需要他處理的時候,自然有人會來找他。
“靠,那跟我以前有什麼區別啊?”
“本來就沒區別啊!”楊不斜抬高了語調:“難不成你以為需要你早上八點去辦公室看報紙寫報告然後晚上五點下班啊?”
混黑社會又不需要打卡上班,不然要怎樣?
被楊不斜這麼一堵,吳良也沒話可說了,掛了電話,他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了樓。
總覺得之前,在家裡蹲了太久了。
這麼下去得退化了吧?
隨便扯了件外套,吳良下樓的時候看見了停在樓下的車。
阿樂是在看見他的時候就下車了:“良哥。”
“你每天都在這裡等著?”
“嗯。”
算起來得有三四天了。
吳良揚了揚眉,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嚥了下去,他擺擺手:“我不用車,你自己安排時間吧。”
這種有人跟著的生活,他習慣不了。
阿樂也沒接話,點點頭回身就上車了,吳良一路穿過小區往外走,這附近的街道他搬過來了這麼多年,卻幾乎沒怎麼逛過,不是忙著砍人就是小心被砍,現在想想做混混的生活還真是單調。
掏出煙含在嘴裡,他微微眯起眼睛,低頭點菸。
再抬頭,發覺街對面站了幾個人。
還沒等他反應,那幾個小青年已經跑過來了,見了他就點頭哈腰的:“良哥。”
他咬著煙眉頭一皺:“你們……”
“哈……那個……前幾天咱們打過照面的……晚上,你家樓下……”
——是那幾個小混混。
吳良一愣,隨即拿下煙:“怎麼,還要繼續?”
還挺執著。
不過對方的反應跟之前就差了十萬八千里,那個剛才開口叫他良哥的小混混拼命的擺著手:“良哥,我們怎麼敢!之前就是腦子被狗吃了才去找死,再也不敢了!”他說完還唯恐吳良不信,扯著旁邊的人要他們一起跟著道歉:“上次是我們不知好歹,良哥你可千萬別記著,要砍要刮的都隨你。”
那天之後他們再去找地頭的老大想讓老大給出頭,結果一說地方就被罵了,知道是吳良的地頭,所有人魂都快嚇沒了。
沒人知道另外一個是秦關,不然只怕他們老大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