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冰鞋訂製的頂級品牌,NX擁有派專員去客戶的家中測量對方雙腳各項資料的服務。許多引數是隻有NX公司才會照顧到的,更是需要熟悉NX品牌的訂製專員才會去測量計算的。可那名普蘭登的運動員分明從沒在NX公司買過冰協,又怎麼能夠提供出如此詳細,又與卿越一模一樣的資料呢?
答案,那修或許早已明晰。然而他卻未有捅開卿越的隱瞞。出於對卿越的瞭解,那修能夠十分明白,現在的卿越即使沒有了他,也能夠好好的滑下去。因此,他只是根據卿越往年的記錄推測出了他因年齡的變化所可能給雙腳帶來的變化為他的冰鞋做出了極為細微的調整,依照那個普蘭登的地址寄了過去。
或許,自那一天起,那修就已經料定了卿越會在這個時候迴歸。
果然,他等到了這一刻。
時間就在卿越結束了長節目的那一刻停滯,前一刻還靜寂無聲的觀眾席彷彿沸騰了一般。雖然作為一場賽事的專業轉播,導播室會將觀眾席的聲音調小,但透過觀眾席的特寫,那修還是清楚的看到卿越迴歸的這場比賽究竟是有多麼的震撼人心,並且給已漸漸進入沉寂期的冰壇打了一針怎樣的強心劑。
滑完了這場比賽的卿越臉上並沒有了過去的他在滑完一場比賽後所會有的雀躍興奮。他看起來比四年前全盛期的時候更為沉穩淡然了。當鏡頭拉近的時候,那修可以看到卿越的臉上有著一抹釋然的笑,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向著觀眾席致意。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在冰上所展現出的那份優雅如此相襯。
曾經的稚氣似乎就這樣消隕於時光之中,然而稚氣也好,沉穩也好,那都是在冰上展現出美到令人窒息的跳躍以及一幕幕讓人難以忘懷節目的卿越。知道這些……那就足夠了。
之後麼?儘管如今的評分規則已和卿越他們的那個時代有了相當的不同。跳躍的難度積分,特別是卿越所擅長四周跳的難度積分被大幅的降低,然而卿越的這份強勢迴歸卻依舊讓他並無意外的獲得了普蘭登分站區的冠軍獎牌。
在其餘的五個分站區角逐了各自的前六名後,在奧運會前總能吸引很多人注意的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總決賽就此展開。而這一次,卿越為了迎合新規則,在他的短節目及長節目中加強了外界原以為他並不擅長的步法展示。
可以看得出卿越並不適應那樣的改變,每次到了步法展示的時候,比賽的整體銜接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斷層,可卿越的確做出了最高等級的四級步法。那樣的變化也的確為卿越贏得了比之前普蘭登分站比賽更為高的得分。消失了三年後又終於迴歸的冰壇奇蹟終於又再一次的獲得了一個與他的實力相匹配的重量級獎牌。
儘管外界對卿越在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總決賽上滑出的節目褒貶不一,有人說卿越的節目無論是從節目音樂,內容,編舞,藝術表現力而言都比現在冰壇上正活躍著的那些男單選手要好太多了。
卻也有人失望的表示時光以及挫折磨光了卿越曾經無所畏懼的勇氣以及銳氣。他不再是當年那個參加世青賽時為了展現自我的價值而在本就勝券在握的情況下挑戰四周跳成功的那個勇敢令人敬佩的男孩了,也不再是那個因為固執的想要轉變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固有形象而勇於在奧運會上新節目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冰壇巔峰了。
可雖然事情的表象正如那些從卿越正式出現與世界的舞臺上就開始關注他的那些人所看到的那樣,可它通往的結局卻是截然不同的。卿越所想的……更是比他們所有人揣測的更為深遠。
卿越自認為雖然能在比賽中滑出四級步法,可他終究沒法像阿列克甚至是弗雷爾那樣把那種難度的高階步法變為與自己的比賽節目渾然一體的存在。卿越甚至在每次滑出那些對他而言過於晦澀的步法展示裡腦袋裡一刻不停的想著接下去的用刃。儘管他能記住那些,可思維還是像得了強迫症那樣的一遍又一遍的想著。
老實說卿越很討厭自己的節目被那些在他看來沒有絲毫意義的步法所打斷。可他無法不去面對一個事實。
在正常情況下,他需要透過參加希蜀全國錦標賽來獲得入選奧運會參賽陣容的資格。儘管他擁有超出了一般選手太多太多的實力,在世界裁判組的心目中也是如此特別的存在。然而他卻還是需要透過希蜀冰協才能參加奧運會。
可當卿越經歷了那一切之後,他顯然不願再回到希蜀全國錦標賽的舞臺上。無論是掌聲,還是噓聲,他都不想在那裡得到。
所以,他所能做的,只有贏了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總決賽的冠軍,並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