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
在那一刻,所有曾與卿越在賽臺上一較高下的人都不禁為他的節目編排以及編舞而感到震撼異常。是的,在最開始的三個扣人心絃的跳躍之後,卿越的長節目之中幾乎沒有新增太多擁有技術難度的動作,而僅僅是在盡其所能的展現出他在人生的不同階段之中所經歷的那些人,那些事。可即便是如此,在這一段的音樂之中,卿越的長節目卻依舊是擁有了那樣神奇的魔力,讓那麼多的人都感覺曾經的那一幕幕都彷彿躍然眼前一般,更擁有了讓人眼眶發熱的力量。
這一次,卿越再也沒有去演繹任何一部令人看後徹夜難眠的震撼歌劇,亦或是電影。他所演繹的,只是他自己。一個將滑冰當做自己存在意義的……男單選手運動生命的全部經歷。
“很抱歉,觀眾朋友們,我知道在這場美到令人窒息的表演中說些什麼,或者打攪到大家的欣賞實在是一件很失禮的事。可我現在必須要強調一點!長節目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分鐘了。可卿越的長節目八次規定起跳卻只完成了四次!這意味著,他在接下去的兩分四十秒內還將完成四次跳躍!並且著四次跳躍之中還包含著一次三連跳!更不用說……卿越還將兩個多姿態聯合旋轉押在了節目的後半段!這對於選手的體力絕對是一個極大的考驗。但如果卿越能夠堅持下來,並且高質量的完成這套節目。無疑他將會得到一份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的加分!”
當卿越的長節目進行到這裡的時候,即使是電視臺特派的解說員也感到難以置信的窒息感。他甚至無法正常的呼吸,而每每都是在感到就要窒息的時候才用力的吸一口氣,而後繼續緊張不已的望向冰場。
此刻,就連那名看起來不修邊幅,總是負責在節目的解說中活躍氣氛的解說員也感到無法緩過氣來。然而他卻覺得這段話他必須說出。
可就是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名專業知識更為豐富的解說員羅德卻是無情的反駁了他。
“不,不會有加分了。在最新的打分細則裡,長節目開始兩分鐘後再跳出的跳躍能獲得加分這一條已經取消了。因此,卿越不會因此而獲得任何加分了。”
即使羅德作為一名解說員,總是扮演著那個較為內斂的角色,而他自己也的確是如此。但此刻,從他的語氣中所透露出的資訊卻是能夠讓人感受到他對此有多麼的惋惜,以及……他是有多麼的希望卿越能夠實至名歸的奪得本屆奧運會的冠軍頭銜。
那麼,在卿越決心迴歸之後擔任起教練職務的弗雷爾,如此細心的他又真的會不知道規則之中的這項細微變化嗎?
未必如此。
然而他卻還是和卿越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這樣的節目編排,只為了更為貼合他們所想要表現出的節目內容。
演出,總該在快要接近落幕的時候才迎來讓人應接不暇的高'潮迭起,不是嗎?
當訴說著迷茫與憂傷,不安的樂曲逐漸變至紊亂,更就此開始它的昇華之時,卿越終於展現出了曾經驚豔了整個世界的,弗雷爾式的旋轉。那是一個跳接聯合旋轉。當卿越在冰面上旋身跳起,腳尖的冰刃在冰面上擊起冰花的時候,彷彿連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長節目 下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我實在是覺得……再給我一千字,長節目也完結不了,又看到文下還有等到現在巴望著看五週跳的,就這麼……先發了……TTATT……抱頭哭。剩下的,明天再補完啊……窩是一個沒回詳寫比賽必有一萬字的……受了詛咒的人。嚶嚶嚶……
那並不是一個卿越為之傾盡全力的旋轉,可這個完全融進了節目音樂之中的旋轉卻是讓觀看這場奧運長節目比賽的觀眾們都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時光交錯的感覺。不知是曾經的卿越跨越了時光來到了這裡,還是他們回到了過去。
卿越所帶給他們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美妙感受。他在這個有著近萬名觀眾屏息期待的冰場之中重現了他踏入冰壇的十四年光陰,更以一人之力在所有將視線聚焦到這裡的人面前重現了那個屬於他們的過去,而那份美輪美奐又充滿著男單選手才可能會擁有的力量感,幾乎與曾經的弗雷爾如出一轍,甚至迷亂了觀者的眼睛。
令人感到炫目不已的旋轉又好像是一架在旋轉時就可以撥弄時鐘的指標讓它回到過去的時間機一般。不知是在旋轉間給人帶來了感慨抑或傷愁。
在蹲踞旋轉的重心慢慢向上的時候,卿越變換了三種旋轉的姿態,並用上了令人無法抑制住驚呼聲的旋轉速度。然而在音樂愈漸推至高'潮的時候,他卻是沒有用上當年弗雷爾那令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