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仍舊在這裡綻放著獨屬於他的光華。
在開場的阿克賽爾四周半跳之後,卿越又成功的展現出了一個驚豔全場的4F…2T,後內點冰四周跳接後外點冰兩週跳。緊接著,又是一個卿越所擅長的勾手三週跳。
三次令人驚豔無比開場跳躍讓在場的觀眾們甚至忘記了鼓掌,忘記了驚歎,只是怔怔的看著在冰場之中完全融入了樂曲與回憶之中之中的卿越。而這三次驚豔的跳躍也構成了卿越童年的寫照。
學習滑冰起步很晚的少年,令整個冰壇都為之震撼的跳躍天賦,以及流星般耀眼的的橫空出世。是的,自從十一年前的那場世青賽起,卿越的名字就和花樣滑冰牢牢的栓在在了一起,再分不開了。
木吉他繁複的指法與小提琴的歡快樂曲纏繞在一起,構成了一副童話般的過往。吉他的指法以及鼓聲越來越急,在空氣中慢慢漾開木吉他絃音的那個短暫停頓之後,歡快而有著特別韻味的擊掌聲在進入了音樂之中。這一切的一切都構成了一副沉浸在上升空間中的輕快,彷彿正訴說著卿越在冰壇之中日漸上升的地位以及那份曾經的興盛。
木吉他,小提琴,以及擊掌聲,這三種聲音分明是如此的簡單,然而他們卻是在這一刻交織出了一份雀躍心動。卿越自那場世青賽開始,一直到他在上屆奧運會上長節目失利這段時間之中讓人最為印象深刻的表演節目似乎都有在那段樂曲的轉換見顯露出了些許的端倪。
是的,卿越這次長節目的編舞巧妙的將那些表演節目中最為標誌性的編舞全都融合在了那一小段的音樂之中,彷彿就是讓喜歡他,並一直關注著他的那些人對他曾經輝煌的最好回顧。
在雀躍的小提琴,木吉他以及擊掌聲停止的那一刻,另一個帶著憂鬱,不安,以及彷徨的樂器聲響起。而卿越在上屆奧運會上所展現的那個長節目的編舞也在那一刻出現,不知是演繹著那個在戰爭結束後終於在失去了一條腿以及許許多多戰友的情況下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卻發現那裡早已因為敵軍的轟炸而只剩殘骸訴的老兵,抑或是在那次長節目的前夕受到了巨大打擊,並在奧運的賽臺上滑出了有史以來最糟糕的狀態,甚至連阿克賽爾三週半跳都跳不了的自己……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都彷彿有一種令人為之哽咽的力量。
卿越從未有就當時所發生的那一切向人說些什麼。不管空洞的攝像機鏡頭是怎樣如影隨形,不管那些記者是怎樣追逐著他,他都沒有就此再表達過隻言片語。阿列克是那樣對著世界說他們只是朋友,彷彿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都只是他可笑的一廂情願一般。那麼……就讓那些成為過去的他所抱有的……一廂情願吧。
是的,即使此時距離那件事已有四年之久,然而卿越卻從沒有在任何的媒體面前訴說當年所發生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此刻的他卻將那份難以道出的心情以肢體語言的形勢展現在了全場觀眾的面前,不管他們是否能知曉,不管他們是否能明白……
長節目 中
作者有話要說:
在一個圓形的弧步之後,卿越將身體的重心下沉。以左腿的膝蓋為支點撐著冰面,而另一條腿則以腳尖的冰刃在冰面上滑出了一道圓弧。在音樂趨於緩慢的時候,卿越以手指上的動作帶動起了手肘,手臂的動作。隨著那一系列柔美卻又帶著讓人無法忽視力勁的舞蹈動作,卿越的上身也俯至冰冷,散發著寒氣的冰面上。
這不僅僅是一場用身體,用思維,用心去演繹的長節目。這可能更是一場用靈魂去演繹的長節目。這或許已經不僅僅是一場競技型的比賽,而更是一個讓這個遭遇了許多挫折,許多坎坷甚至是磨難,卻最終又回到了這個賽臺上的希蜀人展現出他掩埋在心靈深處的記憶以及情感的舞臺。
開場的那三個跳躍是令人震撼的,心情激盪的,驚豔無比的。而當音樂趨於彷徨的時候,卿越所展現出的……雖是沒有太大難度的,配合著絕妙編舞的步法,然而那卻催化這場長節目變為所有看到它的人心中令人難以忘懷的記憶。
即使是無法明白卿越想要表達的……是怎樣一種過去,在場觀看著這場比賽,以及所有正守在電視機前看著比賽實況轉播的觀眾們卻似乎能觸碰到那份仿若實質的心傷,僅僅是輕輕的觸碰那平靜的水面便能泛起傷痛的漣漪。
那些看著他表演的人似乎能深深的感觸到卿越當時的那份情緒。絕望肆虐,屬於自己的世界更在此刻崩塌。
愛情的信仰轟然倒塌,交付所有去追尋的夢想又碎裂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