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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還是說你不知道什麼叫做飢餓?”

“知道。但因為工作的關係,已經習慣了。”NARAKI不以為然。

“等你哪一天死於數天不進米水,請務必通知我來參觀當代日本的偶像餓殍。”

很不幸,這個狡猾的偶像連暈倒時也牢牢地抱著我的揹包。除非我下決心放棄包裡的譜子和生活用品,不帶一片雲彩地踏入巴黎,否則我還得留在這裡聽他那些沒營養的話題。

看了眼表,離登機限制時間還有十分鐘。

“如果不介意的話,請放開我的包,改天我考慮買十支棒糖來酬謝你。”

“你想對我始亂終棄?”

眼角瞥見醫務人員端了少量料理進來,奸詐的NARAKI立刻對身上的女裝加以善用,將楚楚動人的美女角色發揮得淋漓盡致。

果然不出所料,醫務人員甲向我投來了薄責的目光。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在這塊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牛皮糖的強力黏勁下,我暫時是走不了了。

“我也要坐下一班飛機去巴黎。”揣測出了我的計劃,NARAKI乘勝追擊,“和你一起。”

把從醫務人員甲手裡接過的料理擺在他面前,“吃完了再議。”

沒有發現我言語裡的圈套,NARAKI興高采烈地囫圇吞棗。

“你有偏執狂傾向。”看著他,我下了結論。

“噯?俞虞很過分哦。”

三下五除二地解決完食物,NARAKI抹了抹嘴。

“其實早在我出道之前,我就聽說過你的大名。據說日本流行樂界鼎鼎大名的作曲者是不少,但唯有‘海聖SAKANA’的作品才有可能讓默默無名的新人歌手在一夜之間紅遍全日本。在從哲也那兒看見你的相片之前,我一直是單純地仰慕你的才華。而在這之後,我就成了你忠實的愛慕者。”

“我從來不知道我的長相居然還能讓思春期的小男生浮想聯翩。”我惡意損他,“如果已經沒事的話,就別橫在這兒給人添麻煩。”

我站起身,對我來說,多一個提行李的小弟顯然沒什麼壞處。當然,如果能用膠布把他的嘴貼得嚴嚴實實就更好了。

剛走下樓梯,我便發現原先安寧的1號候機廳裡一片混亂,而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熊熊的火光照亮了陰鬱的夜色。

一陣惡寒從我的背部直湧而上。

——那架失事的飛機正是我原先要搭乘的BR746航班。

NARAKI顯然也驚呆了,好一會兒,他才下意識地開始喃喃自語,“……看來命中註定我們不會喪生在這裡,不然我也不會剛巧在這時侯胃病發作……”

剛想轉頭阻止他的聒噪,一個石化在大理石柱邊的高大身影忽然定住了我的視線。

他背部的白襯衫上隱隱透出的血跡漸漸擴散開來,然而他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似地紋絲不動,筆直地站在那裡,看著窗外那熊熊燃燒的飛機殘骸。在他的身邊,另一個高大的身影似乎在說著什麼,可他仍是置若罔聞,一如千百年前就矗立在那裡的一座石像,沒有知覺,沒有感情,沒有生命,也沒有靈魂。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驅動著我向他走去,緩緩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他的眼前。

“為什麼不在醫院裡躺著?”無厘頭地,我質問他,然映入我眼簾的卻是一雙近乎死寂的眸子。

但下一秒鐘,我就被狠狠地嵌入一個有力的胸膛。在那一剎那間,竟緊窒得幾乎讓我無法呼吸。

因著身體毫無縫隙地緊貼,即使沒有言語,我也能清晰感覺到他全身都在顫抖。那是彷彿失去了靈魂後的痛徹心扉,又是失而復得般的發自靈魂最深處的悸動。

我伸出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背部,聽著他由狂烈慢慢轉為平靜的心跳。

“……我沒事,修聿,真的。”

依然沒有鬆手,但力量明顯地減輕了不少。可是,不看我也知道,他背部的襯衣已經紅了一大片。

“去醫院好不好?”我仰起頭看著他已恢復生氣的眼。

他微微地點了點頭,蒼白卻俊美的臉龐卻在下一刻以放大的影像出現在我的瞳孔裡……

……這是我們之間的第三個吻,但卻跟以往的都不同。

……火熱,柔軟中帶著些許不令人反感的強硬,在輕齧過我的唇後,他的舌撬開我的齒關,探入其中……

……即使是在模糊不清的意識裡,我也知道這才算得上是個真正的戀人之間的吻……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