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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粗略算一算,她應該會在後天傍晚時到達義大利。如果你從開羅坐飛機直接飛往義大利的話,應該可以在羅馬和她匯合。”

“你確定祖父母可以看護你?”我揚起眉表示懷疑。

“我確定我可以照顧自己。”他應答如流,“而且我這幾天的觀察,這家醫院的醫生和護士都非常具有南丁格爾的奉獻精神。”

我思索了片刻——

“既然你堅持,那我不妨考慮一下好了。”

微微頷首後向修聿終止了話題,將注意力轉回雜誌上。而我則伸長了雙腿,用中指關節輕叩著椅子的扶手,低低地哼著尚未完成的新曲子。

但悠閒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半小時後,‘WalkInTheRain’的藍調曲風一如‘Sailing’那般突兀地在室內響起。

看了眼螢幕上顯示的名字,我按下通話鍵——

“喂,哲也。”

“SAKANA,我從國際新聞網上看到你那俊美無儔的岳父出事了!”哲也大呼小叫的聲音頓時從大洋彼岸‘襲來’。

“你落伍了,哲也。”掏了掏耳朵,我把電話稍稍拿遠一點,“這已經是四天以前的事了。”

“……現在的女權主義真是太厲害了,一旦確定永遠得不到,居然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這只是典型案例罷了。”

“英俊真是一種天大的罪過啊!”哲也用充滿感情的語調詠歎。

“你專程打貴死人的手機過來是為了感嘆這個?”

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我會在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切斷通話。

“噯?——不是!”

“那就直截了當,你的開場白太羅嗦。”

“……那好吧。”聽來很勉強同意的口吻,“你現在在哪裡?”

我微微蹙眉,“——這有關係嗎?”

“當然有!”哲也叫囂,“如果你不在悉尼的話,那麻煩就小多了。”

“怎麼說?”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先前那兩首曲子NARAKIOKARA的製作和宣傳小組決定採用,而且公司還打算趁新專輯推出的大好機會讓NARAKIOKARA轉型?”

“那又如何?”

“重點是——NARAKI大少爺在聽過曲子之後,毅然決定要來看個究竟。換句話說,也就是感性的NARAKI大少爺迷上你了。”

“無聊又幼稚的小孩。”我漫不經心地敲了敲鉛筆,“告訴他我在西伯利亞,下一站是非洲原始森林。”

“酷!”哲也吹了一聲口哨。

“還有,麻煩你多派給旗下藝人一點通告或者是宣傳,最好讓他們忙得脫不開身天下才有太平。”

“呼,真犀利的言辭。”哲也咋舌。

“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就掛了。”

“好,我會順便轉告大少爺的,拜拜!”

隨手將手機扔進外衣口袋裡,我站起來活動筋骨,順便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累了?”

向修聿看著我,目光裡有著無庸質疑的寵,淡淡的,並不鮮明。

“有一點。”

“坐久了很容易倦。”他溫和地微笑,“去外面走走吧。”

想了想,我點頭,“半小時後我就回來。”

“好。”

走出醫院,我看了看四周,臨時決定把遊蕩的目的地定在附近的商業區。

買了一罐簡裝的摩卡咖啡,我漫不經心地邊看邊走。

老實說,我對熙攘的人群、繁忙的交通和帶著汽油味的空氣沒什麼好感。但如果隱居得太久,偶爾接觸一下不太討人喜的世俗也未嘗不是一種調濟。

途經一小小的舊書店,我踏入其中,隨手拿起放置在紙箱內的過期報紙翻閱了一下,絲毫也不意外地在一發行量較大的英語日刊的副版上發現了我親身經歷的這場事故——雖然佔的版面不大,標題卻很引人注目——‘愛恨只在一線之隔’。

我下意識地牽動了一下嘴角,如果是一部八點檔的肥皂劇,這個名字說不定能爭取到幾點收視率。

只看了數行,我便對這猶如言情小說般的內容失去了興趣,倒是登載在報道旁邊的兩張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其中之一是事發當天所留下的殘骸的見證,另一張則是若干年前向修聿在一場慈善基金捐助會上被拍攝的照片——在向修聿背後的拍賣臺上,我意外地看到了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