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是自作自受!」聽到高家倒黴,祁奐晨倒是很快活,當初他被關到看守所,高家可沒少「出力」。
可是一想到整治高家的是祁子嘉,祁奐晨的眉毛又蹙了起來,話鋒一轉,問道:「司俊到日本去做什麼?」
「你知道日本的加賀家吧?日本關東地區最大的黑道組織,也是日本最大的礦石貿易集團TSB的大股東,最近和S市簽訂了一筆礦石出口協議,小俊去談運礦石運輸的事情……」
「是去談打著礦石運輸的旗號,走私些值錢貨的事情吧?」
祁奐晨冷笑一聲,心裡大罵祁子嘉假仁假義,毒品不能做,走私倒是做得風生水起。可司俊那個白痴,居然就被他洗腦了,為了他賣命到如此程度,真是天生的奴才命。
袁勁走後,祁奐晨一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入夜以後,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祁子嘉的所作所為實在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在用心經營事業,反倒像是一隻餓昏頭的野獸,完全不顧自身情況,連大象、犀牛也妄圖吞進肚子裡。
要知道他這樣的做法,肯定會引起其它肉食動物的反彈,就算有林家護著他,也難敵眾怒,還是……他根本就想把林家也拖下水?!
祁奐晨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心底產生一個可怕的想法。
司俊說過,祁子嘉想毀掉這個骯髒的世界,他當時以為這是祁子嘉的藉口,現在想想卻未必不可能。
那小子……從小就寡言少語,無比的陰沈,不聲不響的就害死了他媽,根本就是心理變態,搞不好就存著把林家、沈家、高家、祁家和其它黑道勢力一網打盡這種瘋狂的想法!然後呢,他該怎麼脫身?
美國黑手黨、日本黑道……是不是都是他的後路?還是說……這些人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而替他開路的是司俊,等他目的達成後,做代罪羔羊的也是司俊?!
想到這些,祁奐晨根本一秒鍾也坐不住了,從床上跳起來,胡亂套上件衣服,急匆匆的下樓。
「祁先生,怎麼了?」一個小弟躺在一樓的沙發上看電視,客房裡還有幾個人在睡覺,他們每天二十四小時輪班看守著祁奐晨。
「我肚子疼……好像是急性闌尾炎!」祁奐晨說著,軟軟的癱倒在樓梯口。
小弟立刻跳了起來,開啟客房的門叫醒另兩人。
「快起來,祁先生身體不舒服。小李,你和我一起送祁先生去醫院,小馬,你留下看家!」
小馬和小李扶著縮成一團的祁奐晨往外走,發號施令的小弟拿著車鑰匙發動引擎。
祁奐晨坐上車,突然問:「你們拿錢了嗎?」
小弟一愣,趕緊翻口袋,除了煙和打火機外,全是零錢。
祁奐晨怒道:「那還不快去拿錢?!」
小弟趕緊跳下車往房子裡跑,這時祁奐晨揮起藏在袖子裡的扳手,一下把坐在駕駛座的小弟打下去,然後大喊一聲:「Ares,咬他們!」
狼犬一聲咆哮衝了過去,殺得三個人措手不及,頓時哭爹喊娘亂成一團。
祁奐晨爬到駕駛座,猛踩油門,車子飛速衝出院子,駛向車站,換乘最後一班高鐵,在午夜十二點,來到了祁家。
冬夜的寒風襲來,祁奐晨在大門前打了幾個冷顫,突然不明白自己衝動的跑過來是為了什麼?
來質問祁子嘉?可笑至極……成王敗寇,他輸得徹底,是靠著司俊的庇護,靠著司俊替祁子嘉賣命才得以苟延殘喘。祁子嘉恨他入骨,要不是司俊有利用價值,恐怕早就把他千刀萬剮了,他不找個烏龜殼縮起來,居然還敢來挑釁……真是不要命了。
他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幫�B》瞻l嘉找除掉他的藉口……不過,如果他被祁子嘉殺掉,是不是挑撥司俊和祁子嘉反目的願望,就能夠達成呢?司俊會為他報仇嗎?會再次反目,和祁子嘉鬥得兩敗俱傷?然後在他墳前留下悔恨的淚水嗎?
祁奐晨被自己肉麻的想象逗得笑了起來……果然被圈養久了,思維方式也開始向八點檔電視劇靠近了。
拉了拉衣角,祁奐晨按下祁宅的門鈴。
既然他已經大費周章的來了,就算什麼也不能改變,也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總要去會一會他這個有大出息的弟弟!
雖然已是午夜,祁家卻還燈火通明。
上次來他就發現祁子嘉是個夜貓子,每天都三更半夜才回來。而林皓,這個跟司俊一樣早睡早起的乖寶寶,困得眼皮都打架了,還是堅持等他。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