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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說是喜歡,不如說變態的佔有慾!

司俊毫不掩飾眼底激烈的情緒,可這憤怒嘲諷,看在祁奐晨眼裡,居然也是一種挑逗。

“表弟,今晚在房裡等我。”

即便是早知道有這一刻,也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到這句話,司俊還是瞬間變了臉色,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拳頭緊緊握住,指關節都發出哢哢的響聲。

這樣的司俊看起來異常危險,彷彿貼了易爆品電請勿觸碰的標籤,可是對於熱衷冒險的祁奐晨來說,這標籤分明就是有花堪折直須折的邀請,讓他越發的迫不及待了。

“砰!砰!砰!”

拳頭重重的擊打在沙袋上,發出巨大的聲響。汗水如雨淋一般,在腳下的地面積成一灘,司俊一個錯步踩滑,抱住沙袋穩住身體,然後後退一步,調整呼吸和步伐,又重新擊打起來。

祁奐晨住院期間,司俊二十四小時陪護,幾天沒去健身中心,之後再去,被告知鄒傑已經離職。

他去那裡已經不是單純的強身健體,就是為了跟鄒傑學些真本事。他既然走了,再去也沒什麼必要,便買了個沙袋回來掛在房間裡,每天堅持一小時的擊打訓練。

而今天,從遛狗回來一直到現在,已經快三個小時,他的拳頭和腳步一直沒有停過。

他必須讓自己有一個渠道來發洩心中翻湧的惶恐和憤怒,也想讓自己每一寸肌肉都筋疲力盡,最好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以免一會兒剋制不了錯手犯下命案。

眼前的沙袋變成了祁奐晨的臉,後來又變成了鄒傑的臉。

雖然從未說過,但他幾乎把教練當成了一種寄託。在心靈和肉體上受到祁奐晨的壓迫時,他迫切的想變得更強大,而鄒傑就是他唯一能冀望的渠道。

可是教練就這樣片字不留的走了。

在鄒傑心中,他和健身中心裡那些交錢來減肥練肌肉的學員沒有任何區別。可笑的是,他居然還以為教練對自己是特別的,還隱隱的有種關門弟子的自覺……他總是這麼自作多情。

就像當初,儘管他知道祁奐晨這個人膚淺、貪婪、陰損、自私……卻還是因為一些童年往事覺得他可愛,為他醉酒時的清醒感到心疼。

即使祁奐晨對他的態度和對待寵物犬差不了多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他也沒有怨恨,還願意真心相待,甚至想過,如果祁奐晨繼承了祁山海的事業,那麼他也願意像父親一樣,替他守著碼頭。

結果在祁奐晨心底,自己只是一個可以供他發洩慾望的充氣娃娃而已!

打下最後一拳,司俊頭抵著沙袋,大口喘息著,半晌才平靜下來,顫抖著雙手,解開纏在拳頭上,被汗水和血水浸溼的繃帶。

“看夠了沒有?”轉身,目光和不知何時進門的祁奐晨對上,可以清晰的在他被慾望染紅的眼睛裡看到些許懼意。

是的,祁奐晨有些害怕。

他十分鍾前來到司俊的房間,一進門就被拳頭擊打沙袋的聲音震撼住,那聲音強烈刺激著耳膜,每一拳都像是打在他心口上。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不是單純的懼怕,胸口發悶,心跳加快,彷彿血液無法輸送到四肢和大腦一樣,整個人有種快到達高潮時才會產生的窒息感。

簡直像是回到了初嘗情慾味道的少年時期,隨時處於性衝動的狀態。

這些年,祁奐晨有過很多女人,但從未強迫過除了司俊以外的任何人,不管是不是刻意偽裝存心欺騙,他一直堅持著“你情我願”這個前提,但物件是司俊,這些原則通通就狗屁不是了。

哪怕他明明知道,耍手段一定會遭受這個男人的憎恨和反撲,哪怕肉體的疼痛還清晰的刻在記憶力,也完全不能消減他對司俊的慾望。

沈浸在搏擊訓練中的司俊,身型優美又充滿了力量,彷彿在這兩三個小時間,又進化到了一個更性感的層次。

這真是個極品的男人,每一分鍾,都比上一分鍾更誘人。

“美味光看怎麼能夠……要嘗一嘗才行。”

祁奐晨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司俊也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祁奐晨要他在房間裡等,是為了一起打遊戲聊天。

祁奐晨想要的,早就赤裸裸的寫在臉上了。

與其讓對方用同樣的理由再威脅一次,不如自己痛快些,也少些難堪。

司俊閉上雙眼,不願在那雙被慾望薰染得發紅的眼睛裡看到自己如待宰的羔羊一樣的身影,深吸一口,雙手在腰前交叉,拽住貼身背心的衣角向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