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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放進碎紙機。

這些不可避免的事,越不直觀越好,發這信的人就是要讓他嚇的魂不守舍,他不去看那些威嚇血腥的文字,是為自己好。

恐嚇不過是心理戰術,真報復到要殺人越貨的,沒必要先給被害人提個醒,這些手法既不新鮮又不老到,他幹嘛要著了人的道。

那信不會有落款,他不用看也猜得出,必然跟胡因有關,胡因犯事是早晚的,不會因為他一篇報導就病重沉痾,日薄西山,胡因的案子牽扯出那麼多官員和民間借貸機構,那麼多破裂的無力償還的資金鍊,真要怕,他還得耗些時間想是誰要威脅他。

既然是要玩這樣的陰招,如叢奕所料,這封信只是第一封,歸根到底一句話,你斷了我的財路,我要斷了你的活路。

郵寄給他的東西也越來越血腥暴力,到最後,不是叢奕不聲張就能不被同事知道,這天總編親自叫他去辦公室。

“最近因為胡因的兩期報導,你一直受到恐嚇是嗎?”總編開門見山的問。

叢奕點下頭,這件事不是沒讓他心煩,但認真說他如何害怕確實沒有,強弩之末,外強中乾,不如而而。

總編把一個大盒子推給他,“這是我收到的”,裡面滿滿的信封和快遞。

叢奕苦笑下,必然,他不過是個專欄主編,如果威脅他,怎麼可能不威脅他們總編BOSS。

總編點著一根菸,他心梗後休養中,戒菸戒了一陣子,但是,只要回到工作位置上,只要,他們還是媒體工作者,還在殫精竭慮的以文字為生,這煙,不可能戒得掉。

煙盒推給叢奕,叢奕看著那一盒子的東西,他開口,“我不會被威嚇住的。”

總編緩緩搖了搖頭,“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要提高警惕。”

把另外一盒資料放到他面前,“你先看,然後再說話。”

叢奕把那些資料信件從頭翻到尾,這是他們的一個老記者老徐,基於對新聞前沿工作的熱愛,他十多年一直堅持在記者位置上,老徐最後在他們這裡做到首席記者,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沒有人比老徐的訊息更多更豐富準確,他選擇採訪題材和物件的敏銳洞察力,讓叢奕歎服。

他在春節前死於車禍,叢奕也知道,追悼會他本來應該去,只是因為受傷,才沒親身前往,想起來,那樣成熟強勢的記者英年早逝,不免唏噓。

這盒資料是老徐生前的,很容易就能辨認出這是同樣的恐嚇信件,最後放著一本厚厚的記者採訪手記,天馬行空的筆跡下,能辨認出最後一部分記載是胡因的約訪計劃。

放下資料,叢奕抬頭看著總編,總編臉上沒有笑容,“這起車禍不簡單,到現在沒有任何肇事司機的線索,老徐的愛人一直向公安機關說,那天晚上老徐沒有理由出現在案發地點,那天是他兒子的生日,他下午就打過電話回家說會盡早結束採訪,結果,卻在八十里外的荒郊出事了。”

“胡因的案件牽連範圍大太,他出逃了,但是,這條繩的螞蚱還有太多來不及飛走,這是一群餓瘋的狼,他們破產的仇恨可能波及到任何方面,我們,不能不防。”

第 156 章

(一五六)

這天晚上,叢奕加班到很晚,但江寧還是來接他了。

二月的天氣,北方還是寒風料峭,數九寒冬,叢奕晚上就吃了一頓送來就涼了的工作餐,又是他不喜歡的羊肉,據說大腦思慮一分鐘能消耗五倍體力運動的熱量,所以用腦的人,需求更大。

餓了,也累了,這一天看的文字夠出本書,靠在座椅上叢奕疲憊的一句話不想說。

車緩緩開在路上,他真靠著座椅睡著了。

直到江寧輕輕推醒他,“回家再睡,車裡冷,別感冒了。”

稀鬆睜開眼睛,車外是熟悉的景物,叢奕伸手要推車門。

江寧拉住他,把後座上的大衣拿過來披在他肩上,“剛睡醒,出去非感冒不可。”

他真的也一把年紀,現在好多孩子叫他老師他也聽著坦然了,怎麼在江寧面前,他還當他跟孩子似的。

到家都十點多了,這晚上還有選題要看,叢奕沒管江寧,反正他一向在這招呼自已跟在家似的,去衛生間衝了個澡,洗完澡能精神些。

到客廳的時候估計這時間江寧跟他道個別就應該走了,但餐廳裡飄來香氣,他走過去,江寧煮了熱湯麵,本來他們北方人不吃什麼雲吞麵,但上次江寧買回來的鮮蝦餛飩也一起煮了幾個放上面,淋了香油,聞著就讓人食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