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上路,叢奕專心看著前方的路,直到Wilson笑著說,“難怪那麼半天才到,開的真仔細,你怕壓斷斑馬線嗎?”
叢奕悶悶的說,“我今天上午才提到車,新手上路,能開到已經不錯了。”
Wilson笑的更大聲,“那應該慶祝一下,晚上請你吃飯吧,我想念Boudin有家酸丁麵包了,不知道你吃不吃得習慣。”
“我請你吧,算給你接風”,叢奕邊開車邊答。
那家店在漁人碼頭,叢奕剛來的時候平遠帶他去過,這家店很火,晚飯時間等了一會才有位置,但那種挖空麵包裡面灌上牡蠣湯的東西,他吃了兩口就實在不想再自虐了,牡蠣又腥又鹹,麵包酸的牙都要掉了,Wilson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還現跟他學了個詞,暴殄天物。
吃完飯叢奕想送Wilson回酒店,畢竟他飛行十幾個小時,又沒倒過來時差,但Wilson精力充沛的簡直不像話,酒店在市中心,放下東西,他拉著叢奕去Circolo,是很有名的酒吧,但也有拉丁風味的餐廳。
幫叢奕點了一客招牌牛排,叢奕還在看滿滿幾大頁酒水單,這裡的領班竟然認得他,特意過來跟他打招呼,很熱情的一個拉丁帥哥,給了Wilson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這晚上Wilson喝的不少,連冰都沒加的Manhattan一杯接著一杯,他幫叢奕叫的kahlua度數不高,有很淡的咖啡香氣。
因為不難入口,不知不覺也喝了許多,沒想到這種微甜的墨西哥酒,喝起來卻很上頭。
有樂隊表演,非常熱烈喧囂的南美風情,Wilson跟著樂曲拍打桌子,叢奕撐著下巴默默的看他。
一曲終了,酒吧裡的氛圍更沸騰,Wilson打了個口哨,回過頭看他。
伸手揉揉叢奕的頭髮,他坐的更近些,“這種歡樂也不能感染你嗎?”
叢奕勉強笑笑,“挺好玩的,豔烈的西班牙女郎,剛才那段舞蹈是弗拉明戈嗎,跳的真好。”
又打響指給兩個人加上酒,Wilson一口喝下,抬手把濃密的黑髮全捋到後面,把旁邊經過的酒保頭上的鬥牛士禮帽拿過來,扣在頭上,斜斜按著帽沿,對他擺了一個酷酷的造型,“我說,你要關注也該關注西班牙猛男吧,你看我怎麼樣?”
叢奕終於笑出聲,伸手把帽子按在Wilson臉上,“我看你比較像猛牛。”
把帽子拿下來,叢奕手還按在帽子上,Wilson把他的手按在掌心,“好久沒看你笑的這麼高興了。”
Wilosn的手掌很寬大很溫暖,也許是酒的緣故,Wilson漆黑明亮的眼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