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用鑰匙開啟房門,客廳的燈沒有開,只有兒童房的燈亮著,嬰兒的哭聲不停,江寧放下東西,徑直走進去。
請來照顧孩子的,是江寧一個遠房表姐,進門的時候,戚姐正抱著然然在地上來回走著哄,可是孩子的依然哭鬧不停。
“怎麼哭成這樣?”江寧問。
戚姐無奈的說,“這兩天有點感冒,躺下小鼻子不通氣,就睡不安穩,剛給吃了兒童感冒藥了。”
去衛生間洗了手換上一身在家的便服,江寧從戚姐懷裡接過女兒,孩子早產,到一歲也比其他孩子瘦小,抱在懷裡輕輕的,那麼小小的脆弱生命,也許感受到父親熟悉的氣息,小東西哭聲停止了一會,呀呀的叫著“爸”,還不到會說話的年紀,冒話都是單音節,她還不懂得話裡的意思。
心疼的輕輕擦去小臉的淚痕,不過片刻,孩子的哭聲又響起來,戚姐忙站起身,“江寧,你抱會,我去做輔食。”
江寧像是才想起來,抬頭問:“麗娜呢?”
戚姐迴避他的目光,“出去了,還沒回來。”
“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下午三點多。”
江寧沒有再說話,抱著女兒悠哄,過了十幾分鍾,戚姐回來,把輔食吹涼,用小勺餵給孩子,但是然然皺著一張小臉,說什麼也不肯張口,哭的更大聲。
“餵奶吧,要不。”
“唉,還是不喝奶粉,都餵了好幾回了”,雖然這麼說,戚姐還是把奶瓶拿過來,哄著塞到孩子嘴裡,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突然
把煙抽完他才開口,“下次你出門早點回來,然然不喝奶粉你不是不知道。”
Dinah忽然冷笑一聲,“要不是要給孩子餵奶,我一整夜不回來,你也不在乎吧?”
“我累了,不想跟你吵架。”
Dinah走的更近,“你豈止是不想跟我吵架,你是不想跟我做任何事,不想跟我說話,不想見到我,最好我能瞬間徹底消失在你面前。”
“家裡有生病的孩子還十點多夜歸,在哺乳期喝的酩酊大醉,你到底想跟我吵什麼?”江寧終於抬頭看著她,離的近,江寧聞到她身上的酒氣。
“這家冷的像冰窖,我怕我再待下去會活活凍死!”Dinah提高聲音,
江寧站起來一把關上房門,“然然剛睡著,你不心疼孩子我還心疼,你嫌冷就繼續哪暖和上哪兒燈紅酒綠去。”
Dinah的聲音更尖銳,“孩子,是,對你來說,我的作用就是生個孩子,懷著然然時候,你想起孩子才肯想起我,現在,我是應該哪涼快上哪兒待著去了!”
江寧臉色鐵青,“我沒興趣半夜三更跟你因為這些事爭執,孩子不是我逼你生的,當初怎麼懷孕的,你比我清楚,你願意不願意當個好母親是你的事,你自已覺得問心無愧,就愛幹什麼幹什麼!我跟你無話可說。”
Dinah冷笑不止,“問心無愧,馬江寧,你也配提問心無愧四個字,我們的婚姻走到這步,你怎麼能做到問心無愧的,我對你的愛磨到現在只剩下恨,你是怎麼敢說自已問心無愧的,一個結婚一年就跟妻子分居,一個除了必要交流,多一句話都不跟妻子說的男人,你敢說我們走成死結,你問心無愧?”
“這樣的婚姻是你處心積慮謀劃來的”,江寧只冷冷的回答了她一句。
淚水從Dinah眼中流下來,“是,這是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當初被愛情衝昏頭,為你陷落的不可自拔,以為有了孩子,總能讓你再往前走一步,不會跟我一直那樣停在原地不動,公司不允許夫妻在同個TEAM,我為了保胎離職,你現在坐的職位,是我讓給你的,我以為,我從此什麼都有了,出色的丈夫,可愛的兒女,幸福的婚姻,我為你付出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到最後才發現這是我做的一場最荒誕的春秋大夢!”
“我沒有要求你做這些,你現在覺得我有的都是你施捨給我的,我應該感恩戴德是嗎?”
Dinah搖搖頭,“我錯了,女人會犯的最下賤的錯誤,我一點不差的做了個遍,果然愛情讓女人智商降成負數,現在,愛情沒有了,我又恢復理智了,馬江寧,我們的婚姻已經是個死局,但是,公司上市前,我不會跟你離婚的,我會從你這裡拿走我應得的那部分。”
她轉過身,看著江寧冷冷說道:“我付出一段婚姻,但我會恢復,可你失去的那個人,你再也找不回來了,你用後半生緬懷她吧。”
門在她身後關上,江寧把手□頭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