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自控,心裡醉的虛軟,像是被淚和笑容浸透,江寧,這名字在心底刻下的印跡,愛入骨髓,痛徹心扉。
自下而上的聳動,每一下都那麼強勢的佔有,愛與欲結合成一體,所有的一切,都只是這個男人,他給予的,愛情,慾望,所有的一切。
在□歡愛間迷亂的不可自拔,叢奕的呻吟裡已經帶著溼意,美好的,瘋狂的,神志一分分飄離,狂熱和完美交錯,欲仙,欲死。
叢奕的聲音拔高,不顧一切掐緊江寧肩膀的時候,混濁的濃滑一股股噴射出來,靈魂飄渺的瞬間,他寧願就這樣終結在江寧懷中。
手機的鈴聲銳利的穿越空靈,江寧的動作沒有停,一下比一下狂野,刺耳的響聲,叢奕癱軟著望向江寧的眼睛,希望他終止這樣的打擾。
江寧伸手拿過手機,卻在看清螢幕的瞬間,突然停止下來,身體在渴求的巔峰,叢奕沙啞的呻吟出聲。
伏到叢奕身上,叢奕的神志依然沒有迴轉,卻在看清號碼時,整個人僵住。
是江寧家裡的電話,他還插在自己深處,打來的人,只能江寧的母親。
江寧的□已經停下來,兩個人目光交錯,叢奕終於用顫抖的手指按下接聽鍵。
寂靜的深夜,話筒中每個字都清晰可聞,江母打給他,她在走廊裡不小心摔了跤,雖然腰背痠痛,但也並沒當太大的事,直到終於,痛的動彈不得。
“江寧出差了,叢奕真不好意思麻煩你,他回不來,我也不想讓他擔心,你過來一下好嗎?”
江母的性情他們都知道,要不是到一定程度,這自尊的老太太絕對不會著急讓叢奕過去。
“阿姨,我馬上就到,你別害怕”,叢奕對著電話匆忙沙啞的回覆。
身體裡的碩大已經完全萎軟下來,江寧望向他的眼睛。
叢奕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倆這樣恣意縱情的時刻,江母無奈的向他求助。
從他身體裡軟滑出去,江寧的臉色蒼白,叢奕抱住他,“我馬上過去,江寧,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江寧坐直身體,叢奕不敢看他的眼睛,江寧是個孝子,身患絕症的母親深夜向朋友救助,他這個兒子,做的有多麼失職。
江寧的手在身側握緊,叢奕轉過頭去:“你跟她說是出差是嗎?”
江寧點下頭,叢奕咬緊牙,忙亂的抓起床頭的衣服,“我這就去,我打電話給你。”
他真的像是第三者,因為他,江寧對母親說謊,因為他,這樣的時刻,江寧都沒辦法出現在母親面前。
套上長褲衣裳,叢奕的聲音沙啞,“你明天上午過來,總說得過去。”
江寧低著頭,叢奕沒辦法看清他的眼睛,或者,他也不忍心看,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快速的出門。
這世上,最悲摧的事情,就是踩在出入平安的地墊上摔倒。
叢奕到時,江母躺在床上,疼的根本動彈不了,叢奕叫了120。
尾椎骨裂,還能爬起來走回家……老太太真的儘可能不想給兒子添麻煩,叢奕不知道該說什麼,陪江母做完檢查,還是救護車用擔架,把她送回家。
醫生囑咐,儘可能平躺靜臥,本身病人年紀大,骨細胞分裂的就緩慢,再加上,她一直在用抗癌藥物,不管是正常細胞,還是癌細胞,都在抑制中。
第二天上午,江寧,終於回來,坐在江母床前,他的聲音哽咽,“媽,對不起。”
江母握著江寧的手,“這哪怨你,是媽不小心,放著小心地滑的牌子我也沒看到,一下子就摔了,人老了,真是老胳膊老腿的,摔個跤也能摔的骨折了。”
叢奕站在身邊,江母忽然抬頭看他,對江寧微笑,“你看,還好有叢奕在,大半夜的跟著跑前跑後,怪過意不去的。”
叢奕嗓子啞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那天江母出去,是買江寧愛吃的草魚,打算醃好了等他回來做,而江寧,已經許多天沒在家吃過一頓飯。
江寧也低著頭,過了很久,才說了一句,“媽,叢奕,他不是外人。”
江寧不看他,從奕也沒有去看江寧的勇氣,他們,都不夠,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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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叢奕手頭的工作終於做完,主管在他的離職書上籤下字,這是正常交接程式,跟他們有關聯的部門一個一個要籤,很多人他不認識,也不太認識他,只是走過場而已,上面還有一道,是本部分再上層manager的審批。
那人出差了,秘書說,“讓W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