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水杯放在江寧那邊的床頭,從奕逃一樣的回到客廳,從他經常過來蹭房,江寧新買了一張單人床放在客廳,蓋上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颳起了北風,風吹得窗欞做響。
能聽到浴圌室門開的聲音,江寧的腳步聲,關燈的聲音,臥室的門,依然開著。
把被子拉上來一直矇住頭,靜寂的聽到他自己的呼吸聲。
直到,被子被掀開,從奕驚訝的轉過頭,江寧站在他床邊,黑暗中依然能看到,江寧的眼光牢牢的停在他臉上。
“你還不睡,明天不上班了?”叢奕的聲音沙啞,艱難的開口。
江寧沒有回答他,把被子拉的更開,叢奕穿著格子睡衣, “幹嘛,我明天第一節還有課呢,你不睡我可困了。”
江寧突然一腳邁上來,床墊凹陷下去,貼在一起的身體,江寧身上猶有沐浴後些微的溼熱,除了內圌褲,江寧身上,別無他物。
腦子轟的一聲,被血衝上來,沒有了思維,只剩下,心如擂鼓。
10
(十)
從奕不是弱智也不小白,這樣的江寧上床來,是什麼含意,他要是不明白,他就是裝傻。
很久以前,他跟江寧,也擠在過一張床上,少年時代的他頭腦一熱去找江寧玩,後來下大暴雨,也可以叫計程車回家,但他說要提前體會一下完整的大學生活,江寧大笑著把他帶回寢室,兩個大男孩擠在一張小床上,江寧還是上鋪,睡到半夜他差點沒把江寧擠的從床上翻下去。
但現在,他們不缺床,剛看過一場激情成人片。
第一個清晰起來的念頭,這如果不是江寧,他就一腳把他踹下去。
江寧的動作很果斷,雖然從奕能感覺到他肌肉繃實的緊張,江寧貼著他躺下,抬起手,兜住他的肩膀,一氣呵成,沒有遲疑。
這回,換成叢奕全身僵硬的跟石頭一樣的緊繃。
江寧貼在他的耳邊,“用手打出來。”
又一次轟的破碎。
血氣方剛的男孩間,在性圌欲旺圌盛的見到中年婦女都能起立的年紀,這是一種互相幫助的方法,叢奕也聽說過,但他沒試過,也沒想過有天會試。
依然僵硬著,叢奕緊緊圌咬著嘴唇,他更不會想到,有天提出做這個的,會是他一直喜愛和仰慕的江寧。
江寧和他不一樣,江寧有過女人,江寧也不缺女人。
江寧不是慾令智昏的莽撞少年。
“放屁”,叢奕終於憋出來兩個字。
他話音未落,江寧的手臂突然用上力氣,緊緊箍圌住他的肩膀,手直接從睡褲腰間□去。
晚上叢奕洗過澡,年輕的身體溫暖乾淨,他掙扎著,但江寧用的力氣很大。
再掙扎時,江寧的腿鉗住他的腰,手已經握住他堅硬如鐵的性圌器,握在掌心,上下擼動。
一句“操的,你有病”已經要罵出口,江寧兩隻手都佔著,猛的突然翻身過來,壓在他身上,抽圌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
“我剛才想的就是跟你這麼做,我不信你不是,要不你硬成這樣。”
江寧的喘息也粗重起來,“要不換你給我做,我想在你手上放出來。”
如果光線明亮,就能看到叢奕瞪大的眼睛裡不可思議的表情,他萬萬不會想到,江寧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叢奕的臉像著火,但是,跟理智截然相反,是從下圌身傳來的一下強烈過一下的刺圌激和快圌感。
雖然排斥,雖然不能接受,他想抽自己耳光,因為身體背離理智,在享受著盤旋向上的快圌感。
被體溫蒸騰出的,是江寧身上沐浴乳的香氣,一個男人身上有香味,在此時,燻人欲醉,可是,貼緊他的身體,溫暖,緊實,黑暗中看不清江寧的面容,可是,他想起他的英俊,他修長如模特般的長圌腿,他的白圌皙柔韌。
能感覺到從奕掙扎的遲疑,江寧鬆開捂著他嘴的手,不容分說的拉起叢奕的手伸進自己內圌褲裡,“我們一起來。”
操的,他們一定是瘋了。
江寧喝醉了,他滴酒未沾,卻跟他一起失去自制。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觸控圌到同性的陰圌莖。
滾燙,堅圌挺,頂端光滑,柱體堅硬,那種觸感,明明是自己身上也長著的,但是,觸感,真的,他承認,一寸寸昏聵的神志裡,讓他震撼。
不只是震憾。
他不願意承認,他覺得那是純粹屬於男人的美好。
溫度,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