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裡。”逗比又在叫他了,哥哥?是大叔吧。
蔚非不情不願的跳下沙發,以速度及其慢的用著他還不太熟悉的四肢爪子著地,邁向遙遠的廚房。
不熟悉,那你是丫的是怎麼躍上洗手檯的!一傻渣和一逗比男人。
男人圍著有小黃雞圖案的圍裙,正在料理些什麼東西。他見逗比沒有注意到他,尖爪子就往褲腳撓下去。本以為逗比會異常生氣的擰起他的後頸,丟出大門,讓他自生自滅的。結果――逗比男人只是露出溫柔的笑容,抱起他放在餐桌上。利落的撫摸貓咪的後頸。
“餓了?”男人唇觸碰了下貓咪的搖頭晃腦的腦袋,嘗試性問了句――果不其然,黑貓彆扭的撓了他一爪子,別過貓臉。“那要先來點貓糧嗎?”
“喵!!” 逗比,去死!死都不吃貓糧!
男人看著憤怒得齜牙咧嘴的貓,直接打消了餵食貓糧的這個念頭。
對了,這個看似溫柔的男人叫李欒嚴,至妻子過世後,就變了一個人。現在這個男人異常的溫柔,大概是脾氣都被消磨掉了吧。
早上8點,他醒來時那個逗比男人已經去上班了,借勢舒展著弓起貓身就當做個懶腰了。環視了下週遭,嗯,絕壁有必要溜達溜達觀察下!……應該是套三廳兩室的普通套房吧,真無聊。
黑貓自覺沒趣的躍上窗臺,舒舒服服的躺在陽光的照·射下睡懶覺。作為一隻不睡懶覺,簡直是浪費國家資源!
睡足了,可肚子沒顧上啊!《馬說》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現。在心中做了一番又一番的心理鬥爭,他還是決定忍痛割愛,離開陽光浴――去尋找些充飢的食物。
就這麼說吧,26小時前,蔚非還是個穿著校服抱著書籍,時不時推下鼻樑上黑邊鏡框的男生。一身簡單的校服,白色襯衫加西裝褲的搭配,若是放在平常,他一定不會忘記繫上領帶的。這次沒繫上完全是疏忽。
在匆忙的趕去學生會議室開會時,不經意間他瞄到樹杆上的一隻黑貓,本就對貓沒什麼好感,看見是黑貓更是覺得那貓不討喜。低聲說了句:“真噁心。”就這麼一句話,他也沒多在意的就進了會議室開他的會。完全沒有注意到黑貓從一開始就注意著他。
媽蛋的,打從媽胎出來後,就沒有過像今日這麼衰過!
逗比男人回來後,終於解救了明明很餓卻又懶得動的蔚非。很自然坐在沙發上開啟八點檔劇,順手抱起那隻已經懶得掙扎的貓,給其順毛中。
李欒嚴是在前不久才撿到這隻黑貓的,並不知道其性別是公是母,所以就一直先當成母貓來養。突然間一時興起,又發現趴在他腿上的貓咪已經睡著了。小心的一隻手抓住貓咪的兩隻前爪,翻過去,腹部以上或以下都展露無遺。蔚非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雙腿間的地方,被略微一碰,然後隨之聽見一聲有些鬱悶的聲音:“…公的?怎麼不是女孩子啊。”
氣得他猛地掙扎翻過貓身,往逗比男人的褲襠打算用力下爪,讓其改變性別,還沒來得及就被自制了。
媽蛋的!居然連只貓也不放過?喪心病狂啊!在這裡待不下了啊。
李欒嚴一臉淡定的順著早已炸毛的公貓的毛,“不行哦,做這種隨時可能斷後的事情。改天,哥哥,再給你介紹個女朋友吧!高興吧!”
蔚非聽著逗比說著這種莫名其妙的話,還以為是被發現了自己原本是人的事情呢,嚇得差點就要跳窗跑路了。畢竟中國人不是有: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遊的,都能料理得麻麻香嘛。但在聽到逗比的下一句,徹底感覺到自己是想多了。
“除非尨仔變成人才行,哥哥叫李欒嚴,你嘛身為弟弟就叫――”
不!不!以李欒嚴能取出萬受菊來當貓的名字的狗屁取名爛星人,怎麼可能把名字取好?!
……嗯?等等,他特麼的是怎麼知道逗比取名垃圾的事實?
“李……不,叫蔚非好了。”
那,不是他的名字嘛?
李欒嚴繼續道:“今天在報紙上看到的尋人啟示――貌似,是個成績特好的學生呢。”
廢話,想著他再次高揚著下巴。幸好,他母上不在國內,幸好,他的親老弟也不在省內。
不知道在逗比家裡住了多久,原本對方就沒把他當普通貓咪看待,所以即使他已經可以變成了――還帶著耳朵和尾巴。逗比男人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驚異啊,只有淡然,揚起一抹痞笑看著他。
據說,貓咪在聞到有關薄荷氣味的東西,會做出些本能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