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聽說男人頭女人腰不能隨便摸?!”
他像只警惕的貓,弓著腰,尾巴挺得筆筆直,毛都要豎起來了。
鄭明華一怔,半空中的手緩緩放在了桌上,表情黯然看著他。
氣氛裡有什麼躁動不安,伍小可心煩意亂,放了勺子站起來拉鄭明華:“你走吧,走,走啊!”
鄭明華著急拉他的手:“可可!”
伍小可頭疼:“你別叫我!走走走!”
兩個人在門口拉扯,伍小可差點踩空樓梯,鄭明華眼疾手快一把拉進了懷裡,嚇得直拍他的背:“好好好,我走我走。”
伍小可心酸極了,他安靜下來,任由鄭明華把他緊緊抱在懷裡。曾經坦誠相對如膠似漆,卻似乎都比不上此時的親密接觸。
伍小可悶悶說:“你別對我好了,沒用的,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鄭明華不想放手,他不明白伍小可突然的暴躁,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知道自己不能輕易放棄。每一天都那麼孤單,孤單到沒有藥物不能入睡,他不能失去他。
午夜,伍小可從噩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他躺了有一會兒,畏縮著伸手開燈,光明給了他好些安全感,他坐起來喝涼水。
腦子裡還不停叫囂著夢裡那些片段,一會兒是這個男人一會兒是那個男人,有些很惡寒的畫面,但對方卻不是鄭明華,伍小可下意識不想去想這些,六年裡或許發生過很不好的事情,想不起來比想起來好。
了無睡意,他看手機,凌晨四點。
鄭明華坐在伍小可常常坐的那個位置,看著玻璃外面的城市。暮春日頭長,才四點東方就發白了。
伍小可以前說坐這個位置看日出很美好,鄭明華沒有一次看到過,他總是不知不覺睡著。他的睡眠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靠伍小可來調整,這個小陪床身上有種力量,能使他情緒鎮定,安然而鬆散。
鄭明華一直想,還有什麼方法能使伍小可不這麼排斥自己,他甚至比提防一個陌生人還要提防他,這種反應應該是下意識的,是多年的經歷,哪怕已經想不起來了,身體都知道。
鄭明華想不透從前,他以為給了他優渥的環境,豐厚的報酬,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伍小可就會安分守己的永遠待在他身邊。這些是他最富有的,除了錢鄭明華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麼比別人更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