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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黑索轉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停住了,側頭乜斜了一眼阿曼:“對了,你這個月的補貼我已經讓財政部劃一半給塔塔醫生了。”

“不是吧?”阿曼的臉垮了下來,“我只是拿了她的蝴蝶刀而已!”

“還有,你下個月的補貼將會有一半打在我的賬上。”

“唵?”阿曼傻了眼。

“你走後塔塔心情很壞,潛入我的酒窖喝掉了五瓶二十年的白蘭地。”黑索依舊面無表情,“你該慶幸我上個月剛給你漲過補貼,否則你三個月都沒煙抽。”

“又不是我喝的!”

“作男人的當然應該為自己的女人付賬。”

“她不是我的女人!”

“她現在是了。”黑索拍拍他的肩膀,“你不知道嗎?那把蝴蝶刀是塔塔父親留給女婿的傳家寶。恭喜你阿曼,你即將迎娶日不落最有價值的姑娘,以後你再也不用攢環切手術的錢了,她用剔骨刀就能幫你解決。”

(*注:環切手術可以處理男性包|皮過長問題。)

“Oh~no~”阿曼哀叫一聲,“我只是那天和她賭輸了,想氣氣她罷了,我不要這麼年輕就進入墳墓……”

“奪”一聲輕響,帶著血跡的手術刀片釘在阿曼耳邊的門框上,塔塔憤恨地叫:“你這個白痴,你要是真進了墳墓倒好了,我寧願做個寡婦也不想嫁給你這種蠢貨!”

急診室裡叫罵聲、勸阻聲此起彼伏,黑索已經走出了醫療大樓,唇邊剛剛顯現的一絲微笑立刻消匿無蹤。

他站在臺階下點了根菸,眯著眼看著漆黑如墨的天空,吐出一口淡淡的青煙。

“一個C國人……”

作者有話要說:補一點有話要說……其實也沒什麼要說的,就是半夜出來得瑟一下,抱頭飄走~

我是誰?

比塔塔預想的要慢得多,做完手術整整十天,褚銳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十天裡,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噩夢,夢的內容混亂不清,毫無頭緒,只感覺到濃重的恐懼和壓抑,彷彿置身於一個籠罩著層層黑霧的蛋核,想要破繭而出,渾身卻沒有一絲力氣,分毫動彈不得。

迷濛中他感覺有一個憂鬱的眼神會偶爾出現,帶著某種極致哀傷的追憶注視他,他看不到那眼神的主人,也分不清那眼神的方向,只是一種感覺,但非常真實,比噩夢還要真實。

緩慢地睜開眼,眼前是一片純白色,白色的屋頂,白色的床單,只有地板是深灰的水泥色。

躺了很久,他才漸漸回憶起之前的事,畢業論文,靡月法典,沙漠,燃燒的越野車,以及渾身是血的周宴白。

他想起了那場和日不落士兵的打鬥,還有腿上的槍傷,然後想起來,自己被俘了。

那麼,這裡,應該就是日不落的基地了,褚銳轉了轉僵硬的脖頸,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所處的房間很小,不超過十平方,除了身下的單人床,還有一個小櫃子,一個小方桌,以及一把椅子。

房間的門虛掩著,沒有上鎖,窗戶則很小,掛著淺藍色的紗簾,沒有裝防護網,看來不像是監獄之類的地方,即使是,也應該是監獄的醫護室。

褚銳不明白他們出於什麼原因沒有殺掉他,還把他帶了回來,是要拷問什麼嗎?可惜他什麼都不知道。

渾身發力,左肩和右腿的傷口都疼的厲害,但比之前發燒的時候好多了,褚銳抬了抬手,右手上插著吊針,是保留針頭,大概已經打了很多天了。

中了兩槍竟然都沒有死;我可真命大,只是不知道昏迷了幾天了,褚銳慘淡地笑了笑,四下尋找可以確定日期的東西,但什麼都沒有,沒有鐘錶,沒有日曆,更沒有報紙。

昏迷的幾天裡他們是不是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褚銳虛弱地想,證件之類的應該已經在越野車爆炸的時候燒燬了,直接物證是沒有,但他本人就躺在這兒,如果昏迷期間被提取了血清、DNA之類的東西,獲得體徵引數的話,透過C國警網,很容易查到他的個人資訊。

別的都罷了,一旦他們知道他是金隼的獨子,恐怕事情會變得比較複雜……

窗外陽光明媚,隔著薄薄的窗簾也能感受到盛夏的熱烈,褚銳眯著眼睛看著窗戶,讓自己沉入黑暗太久的眼睛漸漸適應自然的光線,如周宴白所說,如果日不落敵視金氏重工,薩倫法。黑索仇恨父親的話,一旦確認身份,他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別說為周宴白報仇,恐怕連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

正思索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