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慢慢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林景灝的臉在他眼前放大,他睜著眼睛看了林景灝一會兒,腦子有點兒疼,意識顯得混沌,一下子竟是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事,只有那個噩夢還在腦海中盤旋,清晰得就像是真的一樣。
林景灝見到寧夏醒了過來,總算是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寧夏的額頭,清楚的感覺到寧夏顫了一顫,林景灝被他這細小的動作弄得有些難受起來,更多的卻是懊惱。
林景灝悔恨的看著寧夏,滿眼歉疚憐惜之意,終是化成深深的嘆息:“寧寧,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衝動,不該那樣對你的。”
寧夏還未反應過來林景灝話中的意思,就聽見林景灝說去請醫生過來看看他,然後他便出去了。
靜靜的房間裡,飄溢著一股清香,是百合的香氣。
寧夏看了一下四周,這種地方他是再熟悉不過了,只是,他怎麼會在醫院呢?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應該是昨晚吧!
他應該是在西餐廳那邊昨晚事情之後,便去醫院看了杜亦然,陪著他吃完飯,然後去了工作的酒吧唱歌,沒唱兩首歌,就被常去酒吧玩兒的王總給叫了過去,然後他們在一起說了些話,王總給了他一杯酒,他本是不想喝的,王總極力勸說,無奈之下,他才喝了酒。
那應該只是普通的酒而已,可他喝了酒之後就有些不對勁了,再然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好像林景灝突然出現,還打了王總,這之後的事情,更是一片模糊。
他揉了揉有些發疼的腦袋,使勁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
那之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他會躺在醫院?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渾身痠疼,整個身子虛軟無力,稍稍一動,牽扯到下身的某個地方,更是痛得厲害,像是撕裂般一樣。
他大驚,那些個事情像是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一一閃過。
林景灝帶著醫生進來的時候,就看見寧夏緊緊抓著被子的雙手發著抖,臉色慘白,一雙眼睛毫無生氣。
林景灝一驚,滿心擔憂的上前,伸手抓住寧夏的手,急切的問道:“寧寧,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
寧夏猛地甩開林景灝的手,臉上盡是厭惡之色,雙眼裡更是一片恨意:“不要碰我!”
林景灝渾身一震,腦子卻是轉得極快,一下子就想明白寧夏為何會這樣對他,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深幾分,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扭頭看見主治醫生,便對那醫生說:“醫生,你過來看看他,我摸著好像是退燒了,你再給幫忙檢查一下吧!”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走到床邊,給寧夏做了檢查,然後對林景灝說道:“已經退燒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還要繼續調養一段時間,注意要多休息。”
林景灝點點頭。
寧夏卻是盯著那醫生,仔細的看著,這人竟是昨天在餐廳見過的人,就是他坐在那裡彈鋼琴。離得近了,越發的覺得這人長相清俊,溫文爾雅,原來他竟是醫生。他幫寧夏做檢查的時候,看見他衣服上掛著的銘牌,上面寫著馮逸清三個字,名字倒也娶得不錯。
馮逸清對著寧夏的時候倒是極溫柔的,這會兒看向林景灝的時候,神色又變冷清了些,意有所指的說道:“病人的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有些事情還是該注意一下,做事不要做得太過激烈了,你要是真為他好,就多為他考慮一下。”
林景灝本是盯著寧夏看的,聽到這話的時候,便轉頭看向馮逸清,對方是醫生,他當然知道馮逸清話中的意思。
寧夏也聽得明白,送來醫院被人檢查的話,醫生肯定是查出來了,他忙是收回眼來,低垂著眼眸,臉越發的白了幾分。
馮逸清又叮囑了一句:“還有,不要給他亂吃藥,這是一種自私的表現。”
林景灝的臉往下一沉,冷聲道:“我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閒事。”
馮逸清明顯的一怔,譏笑道:“那您就別把人給整得進了醫院啊!因為這種事情而進醫院,要是被人知道了,恐怕會被人嘲笑的吧!”
林景灝眸子一凜,陰寒的瞪著他,手漸漸握緊成拳,冷笑起來。
寧夏覺得氛圍不對勁,坐了起來,扯到了後面的傷口,疼得輕呼了一聲。
這一聲輕叫一下子就將林景灝的視線引了過去。
林景灝扶住他,又體貼的將枕頭放在寧夏背後讓他靠好,聲音柔和:“我這不是在